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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连忙拿手帕为她拭泪,安抚道:“事已即此,不能怪夫人。当初也是洛荷小姐极力建议把知兰小姐送到天牢的。”
“都是我的错,我当时竟也没听一句她的辩解……”李沐烟已然泣不成声。
第16章
盛棠兰的尸首一直停留在相府祠堂内,未曾下葬。
只因李沐烟不舍,便特意请人打造了副冰棺,盛棠兰的尸身得以存放,经久不腐。
而与盛棠兰一同死去的猫儿,也被李沐烟特意放在冰棺里陪她。
盛洛荷知道后怒不可遏,又打碎了房中不少器具。
“盛棠兰已经是个死人,母亲竟然还这般宠爱她!”
相府,盛洛荷院中。
一个月的禁足太漫长,盛洛荷根本坐立不住。
某一天,她在厢房来回踱步时脑中腾盛起一个冒险的念头。
日半三更,天干物燥。
盛洛荷故意推倒了桌边燃着的烛火,然后走到房门口大声呼喊救命。
不一会儿,滚烫的火焰便吞噬了半边屋子。
浓烟滚滚,火星四溅。
“救人啊!来人啊!着火了!救火啊!”屋外的丫鬟和家丁焦急呼喊着。
外面顿时乱作一团,奴仆们来来往往地取水救火。
盛洛荷躲在窗边左右张望,却迟迟不见丞相和李沐烟来她院中。
她捂着口鼻,在浓烟之下咳嗽不止。
烈火愈烧愈大,火势蔓延,烧焦的横梁从房上掉落下来。
没有等到李沐烟和丞相的盛洛荷,正欲出门逃命时,被掉落的横梁砸中,顿时昏迷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浑身剧痛,动惮不得。
只有李沐烟一人站在她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母亲,我好疼!”盛洛荷不住地呻吟。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左半边脸颊被一层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她惊呼出声:“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李沐烟面无表情,只淡然道:“为何你房中会走水?”
盛洛荷脸上只闪过一瞬的不自然却被李沐烟捕捉到,她厉声道:“你拿你自己的命当儿戏不要紧,那全府上上下下几百条命你也不放在眼里吗?”
盛洛荷泪眼婆娑:“我,我只是想母亲来看看我,我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不来?父亲为什么不来?都是因为盛棠兰!”盛洛荷控制不住情绪地厉声尖叫道。
李沐烟满眼失望,不能想象这就是自己从小爱护疼惜长大的女儿。
“你好自为之。”说完,李沐烟不愿再言语,转身离去。
她身后的盛洛荷却仍不死心:“母亲!母亲!别走,我求你了……”
见李沐烟毫不留情,盛洛荷眸底晦暗不明,浸出寒意。
身旁侍奉的丫鬟见状不敢上前。
“将铜镜拿来!”盛洛荷剜了她一眼。
“是,是,二小姐。”丫鬟颤颤巍巍地将铜镜递给她。
盛洛荷忍着剧痛将脸上纱布揭下来,“啊啊!”
只见她左脸被烧得皮肉开绽,狰狞不已。
这张血肉模糊的脸将身旁的丫鬟吓得大叫。
盛洛荷赫然将铜镜砸在丫鬟身上,自己也痛苦不已地尖叫起来。
她躺在床榻上流泪,泪淌进烧伤的伤口,愈加的痛。
整颗心却被嫉恨的火焰烧得窒息殆尽。
她越发不甘心。
她想不明白盛棠兰活着的时候自己可以抢走属于盛棠兰的一切,为什么她死之后众人却都醒悟般怀念起盛棠兰的好。
第17章
数日后,祁玄恒来到了相府看望烧伤严重的盛洛荷。
他心中觉得没有看望的必要,却因着先前结亲的情分来了。
只见盛洛荷坐在床边,窗子紧闭着,一张骇人的脸隐在阴影之下。
祁玄恒推门而入。
盛洛荷听到声响,头也不抬道:“滚出去!”
她尖锐地驱赶着。
“是我。”祁玄恒面色一沉道。
盛洛荷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欲语泪先流,“侯爷,你来看我了。”
“废婚是你的意思?”盛洛荷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凄声质问道。
“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为何你要这么做?”
“婚约原本定的就是相府嫡女……”祁玄恒见她这般惨状只好沉声解释。
盛洛荷冷笑道:“又是盛棠兰,又是她!她已经死了!”
“当初是她自己将婚事让给我,如今你又因为她废了我们的婚。”
“棠兰已死,相府戴素守孝。我们怎可大办喜事,冲撞了她的轮回路。”祁玄恒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
但是,自从知晓盛棠兰在天牢饱受折磨,他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虚与委蛇。
四年前,盛洛荷落水后如何污蔑盛棠兰,如何卖惨教唆相府夫人李沐烟将盛棠兰送到天牢等等记忆,他历历在目。
祁玄恒恨自己太过轻信眼前的女人,和盛棠兰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竟比不过盛洛荷一次次故作娇弱的陷害,他恨自己太愚蠢。
“好一个轮回路!”盛洛荷狞笑的脸庞染上疯狂。
她拿出先前藏起来的瓷瓶碎片,对着自己的脖颈间。
“我死也不会让盛棠兰好过!轮回路?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两在轮回路上相遇会是谁输谁赢!”说着,她眸光闪烁疯狂,手握着的碎瓷片正要奋力向脖颈划去。
祁玄恒瞳孔一震,飞身上前阻挡她。
好险将盛洛荷拦下,却不料被她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不多时就将祁玄恒一身白衣染得通红。
白衣胜雪,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朵朵凌寒傲梅,星星点点飘落在雪上。
盛洛荷望着他,失神怔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祁玄恒夺过她手中的碎瓷片,怕她再寻短见。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这时,李沐烟带着仆从进来。
“这,这是?”李沐烟身旁的李嬷嬷惊呼出声。
“来人,带侯爷下去处理伤势。二小姐的厢房,以后不得离人。”李沐烟一眼便明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下人立即行动着。
李沐烟冷声道:“先下去。”
待众人走后,只留下李沐烟和盛洛荷在房中。
李沐烟望着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底透出疲意道:“为何寻短见?”
“莫不是侯爷废婚的缘由?”
盛洛荷闻言,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沐烟,已是泪流满面。
“母亲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侯爷?竟当真让他与我废婚。”她哽咽着。
李沐烟叹了口气,“洛荷,侯爷心中不曾有你,就放手吧。”说着,李沐烟伸出手像是儿时安慰她一般想要抚摸她的头。
盛洛荷轻微偏头避开了李沐烟的手。
看着盛洛荷偏执的模样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李沐烟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个甜甜喊自己母亲的小小孩童。
李沐烟收回手,默然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第18章
祁玄恒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怔怔失神。
手腕被划开时的锐痛,他还清晰记得。
想到盛棠兰在天牢里受尽折磨,比这痛千百倍,他就痛不欲生。
那样的虐待,她一个娇弱女子怎得受得住。
盛棠兰死在院子那天,他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
祁玄恒回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不禁痛苦地紧蹙眉头。
回到侯府。
侍卫上前对祁玄恒报道:“侯爷,凌辱三小姐的官家寻不到线索,似乎被典狱长掩藏了痕迹。”
“想来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祁元这等宵小之辈贪生怕死,妄想包庇。”祁玄恒沉声说道,眼尾蓦地泛红。
“给我继续跟踪调查祁元,直到找到幕后之人。”
侍卫们皆行礼道:“是。”
一连几日来,祁玄恒的部下都在追踪调查祁元与哪些人见过面,之前和谁有过接触来往。
一个个与祁元接触的人都被祁玄恒及其部下秘密捕获到侯府暗牢里严刑拷打,如若承认染指了盛棠兰便立即要了他性命。
只不过,事后他们都是极其“巧合”的自杀在自己府中。
没过几日,祁元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他找上侯府来。
“侯爷,为了一个不洁之女,何至于此?”祁元行礼作揖道,眼神颇有深意。
祁玄恒笑而不答。
祁元故作无奈:“下官也是听吩咐办事,侯爷将下官置于不义之地,有些不妥吧?”
“典狱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