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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倾夏迟寒柏(孟倾夏迟寒柏)全文小说在线阅读-孟倾夏迟寒柏全章节最新阅读

分类: 现代诗歌  时间: 2024-07-20 16:55:08  作者: t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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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成婚前,不要再和楚萧私下往来了!”

  说完,他便转身绕道而行。

  贺婉樱没有跟他一并离开,而是走到迟寒柏跟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看着她颈脖上的红痕,贺婉樱眼眸勾起一抹幽深。

  她在迟寒柏的耳边轻声问道:“军营三年的放荡生活可还满足?”

第8章

  “是个男人都能随意出入你的床榻,你有什么资格再回来做镇国公府的千金?”

  “若我是你,就会早早选择去死,而不是活着遭万人唾弃。”

  迟寒柏感觉耳朵在嗡鸣,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想问贺婉樱,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可迟寒柏张开了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是啊。

  她该死。

  生而为贱,是生母被人凌辱后的产物。

  而后为保命,又做了男人身下承欢的玩奴军妓。

  她这样的人,不该苟活于世……

  眼见贺婉樱和孟倾夏一前一后离开,迟寒柏的心底一阵麻木和茫然。

  她有些浑噩的朝偏院地窖方向走去,想再见阿娘一面。

  只是她还没走下地窖的台阶,就看到两个男丁抬着一个卷成团的草席走了出来。

  “这贱妇以前滋味还不错,这两年又残又邋遢,看到她张开腿都没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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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个放荡的货色,没男人碰她,她也要摇尾乞怜地求着咱们宠幸。”

  “别说了,晦气!赶紧把这腌臜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男人抬着草席往外走。

  两只青白的赤足露了出来,刺痛了迟寒柏的眼。

  她怔怔看着,整颗心脏好像被一根毒藤紧紧捆绑,扎进血肉。1

  草席卷被男人丢上小小的板车,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板车咕噜咕噜往外推。

  迟寒柏迈开僵硬的步伐,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可还没到府门,裴玄决的身影骤然出现,拦在了她前面。

  “不去前厅,来这里作甚?”

  迟寒柏看着远去的板车,有些生涩的张了张嘴。

  “阿娘死了,我想送送她。”

  孟倾夏的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我说过,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那女人从未教养过你,她的生死与你无关!更何况她那种不洁之人早就该死!”

  听着他的话,迟寒柏好似被人扼住了颈脖,让她难以呼吸。

  “若我也是不洁之人,是不是也该早早去死?”

  她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孟倾夏。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能勇敢的抬起头看这个男人。

  从前她怕死,受尽屈辱才苟活。

  如今她发现,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甚至觉得,她该死。

  才能不污了所有人的眼。

  “你在说什么浑话,难道你今日当真与楚萧有了苟且?!”

  裴玄决抿起唇,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

  见迟寒柏一直沉默不语,裴玄决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摇晃。

  “说话!”

  迟寒柏仰着头,眼底染上痛色。

  “今日,没有。”

  只是今日没有。

  过往三年,日日都有。

  得到回复后,孟倾夏依然觉得胸口淤堵得厉害。

  他阴沉着脸松开对迟寒柏的禁锢,声声警告。

  “你身为国公千金,要以身护住镇国公府的脸面,切记不要做有辱清誉之事。”

  “若让人嚼了舌根,镇国公府断然不会留一个形骸放浪的女子在府中。”

  迟寒柏感觉自己好似跌进了冰冷的湖里,浮浮沉沉,完全失去了气力。

  “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心底一片死寂。

  迟寒柏回头往清香阁走去,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看着迟寒柏的背影,孟倾夏的心底有一种落空,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这次从法相寺回府,迟寒柏说话做事都一惊一乍,特别敏感。

  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转身对一旁候着的心腹侍卫吩咐:“去查查迟寒柏在法相寺三年的情况。”

第9章

  清香阁。

  迟寒柏回了房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直到天空渐暗,暮霭沉沉,泪水落满了她整张脸。

  没有任何压抑,她将所有的声音都撕吼出来。

  每一声哭喊,都是噬心腐骨的痛意。

  每一声啜泣,都透着沙哑和绝望。

  直到声嘶力竭,她才作罢。

  枯坐到天明。

  迟寒柏顶着红肿的眼,走到书案边,拿出了笔墨纸砚。

  从前她坐在这里,研磨落笔写尽少女心事,写尽自己的爱意。

  如今她依然坐在这里,却是要写明自己因为这段不该萌芽的爱慕,所遭受的惩罚。

  “我知相思了无益,衣带渐宽人憔悴。”

  “爱了不该爱的人,成为不洁之人,非我所愿。”

  “生不由我,死亦不由我。我这短暂的一生,有太多憾事……”

  写好书封。

  迟寒柏折叠装好,准备出门。

  却看到院子里站了一排侍卫:“大小姐,镇国公有令,婚礼之前,您不可离开这院子。”

  迟寒柏一怔,缓缓将门关上。

  既然婚礼是他们想要的,便如他们的意吧!

  反正,她的所愿所求,也只有最后一个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迟寒柏将自己关在房间,连房门都未出。

  外面喧哗热闹,唯独她这里是一片安宁的净地。

  六月初三,大婚之日。

  镇国公府锣鼓喧嚣,处处张灯结彩。

  婢女们在清香阁忙进忙出,迟寒柏只是安静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梳妆打扮。

  府门口,人潮涌动。

  骑着骏马而来的楚萧一袭红袍,一边接受众人的道喜,一边等候着新娘子上轿。

  裴玄觉看着新郎官,只觉得他身上那一抹红有些灼眼。

  他垂下眼帘,不再去看。

  宾客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迟寒柏人影。

  不一会儿,喜婆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新娘子不见了!”

  众人大惊失色,楚萧也立马翻身下马。1

  裴玄决大步朝清香阁走去,院子里的下人全都乱做了一团。

  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迟寒柏的人影。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喜婆大惊失色地指向阁楼外的围墙之上。

  “新娘子在那里!”

  所有人都一并望去。

  只见一身如火嫁衣的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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