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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鸢并不能理解这种用身体绑住谁的行为，对江久安而言，他根本就不会因此就负责。

这些年，江久安究竟有过多少女人，苏景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久安长大了，是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她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名义束缚他。

接着，姚沁芮又爬上床，伸手去解江久安的衣扣，躺进江久安的怀里，娇声说。

“江哥，我可以给你。”

江久安烦躁至极，在肌肤相触的一刻，反倒恢复了清醒。

苏景鸢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这场现场直播。

却听江久安爆喝一声：“滚！”

江久安猛地推开了姚沁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姚沁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第26章

姚沁芮撞到了床头柜上，眼中泪水打着转，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被江久安委屈的。

她哽咽着开口：“江久安，你就没有心吗？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就不能看看我！”

江久安此刻因燥热而极度暴躁：“听不懂人话？滚！”

他顺手抄起桌上的台灯就砸在姚沁芮脚边，破碎的玻璃灯罩四处飞溅。

姚沁芮吓得一抖，咬紧下唇捡起衣物，捂着脸跑了出去。

苏景鸢看着这猝然结束的闹剧，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松了一口气？

她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苏景鸢心中一惊。

不，绝不是因为对江久安有什么，只是因为自己不想看现场直播。

江久安双目猩红一片，不耐烦地扯开自己的衣物。

醉意和药物的作用令他几乎失去理智，全然释放出自己的天性。

他想要的，他现在想要的……

是苏景鸢。

是想要见到苏景鸢。

哪怕她已经死了，哪怕他无法触碰到她，也无法与她做爱。

可他就是无比想要见到她。

想要什么就做什么，江久安捡起地上一片玻璃碎片，手上力道控制不住，掌心开始渗出鲜血。

江久安丝毫不觉得痛，直直把尖锐的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脸，哑声威胁。

“你如果不出来见我，我就毁了这张你朝思暮想的脸！”

苏景鸢皱紧眉头，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攥紧了手，下不了决心。

“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或许你更喜欢我去找一些和苏远楠长得相似的人，叫他们做一些你不想看的事？”

语落的那一刻，江久安直接将玻璃扎进了脸颊，划出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

霎时间，鲜血直流！

“住手！”苏景鸢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出现。

熟悉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江久安手里的玻璃碎片被随意丢开。

“阿鸢……”

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江久安目光近乎痴迷地伸出手，却只是直直穿过了苏景鸢的身体。

苏景鸢眉头紧皱，明知道江久安不会碰到她，但还是下意识偏头躲避。

那只手被血染红，凑近时仿佛鼻尖就被腥臭味灌满。

“江久安，处理伤口！”

“死不了。”江久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任由鲜血从脸颊淌下，流过脖颈以下。

“江久安！你怎么总是不听话！”苏景鸢声音一沉。

江久安闻言，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还不够听话吗？在你身边安安分分做了八年的替身。”

“苏景鸢，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所有视线都只给我一个人？”

苏景鸢抿紧唇：“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

“你是知道，所以你说我不像他。”

说话间，江久安体内更猛的药劲上来，无法纾解的欲望促使他解开皮带，当着苏景鸢的面就开始套弄起来。

他的眼神开始迷离，呼吸加重，叫着她的名字：“阿鸢……”

苏景鸢气红了眼，声音发抖。

“江久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怕什么，我哪一处是你没见过的？”江久安低声喘息，沙哑低笑。

苏景鸢冷着脸嘲讽：“也是，江总身经百战，哪里会怕这些。”

姚沁芮、视频里的女人，光她亲眼所见的就有这些。

“你吃醋了？”

“我嫌脏。”

第27章

语落，苏景鸢再也不想面对江久安，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江久安手上动作更快，过了不知多久，终于释放了出来。

但这药劲显然还未褪去，江久安起身去浴室，自顾自说着：“什么身经百战，我就有且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苏景鸢自然是听见了。

她的心被搅得很乱，怎么也理不清。

江久安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和其他女人睡过？姚沁芮或许没有，可那视频是他亲自给她看过的。

回想起来，当初唯一的一次，江久安的动作青涩而莽撞……

当意识到自己在回想什么时，苏景鸢猛地打住。

她觉得自己可能也被逼疯了。

怎么会去回想那种事情？她和江久安又不是恋爱关系，那只不过是她在报复。

是的，她只是把江久安当做苏远楠，才会沉溺于其中。

苏景鸢重重松了一口气。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水雾模糊了玻璃门，江久安的身影在玻璃后若隐若现。

苏景鸢正欲悄然离开房间。

却听见水声中夹杂着传来一句：“如果我不像他，你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是吗？”

苏景鸢张了张唇，又合上，无言以对。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是因为江久安长得像苏远楠才把他带回来，她不喜欢说谎。

江久安也明白，这无疑就是默认了。

“……苏景鸢，他就那么好？”江久安的声音显然变得更低更冷。

“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他死了，你就该忘记他。”

“江久安，我也死了。”苏景鸢声音低落。

江久安忽然沉默了。

苏景鸢又说：“所以，你也应该忘记我，往前看，往前走。”

好半晌，才听见他再次开口，却是岔开了话题：“……所以呢，你想要自由，是为了与他重逢？”

“不重要了。”

十年过去了，快要十一年了。

如果苏远楠在等她，她早该再死的那一刻就已经见到他了。

或许苏远楠早已投胎转世，或者苏远楠也生气了不想见她，因为她违背了两人的约定。

苏景鸢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了也能这么煎熬。

水声停了下来，江久安双手撑在冰冷的门上，湿漉的碎发遮住了眉眼。

他问她：“阿鸢，你有多恨我？”

“我毁了苏远楠的一切，逼死了你，又把你的灵魂困在这里……”

“我不恨你。”苏景鸢打断了他的低声喃喃。

“……是因为没有爱，所以连恨都不愿意给我吗？”江久安的声音发着颤。

苏景鸢无形地叹息：“江久安，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不了。”

死后，好像生前的感情都一点点被磨灭了一般，苏景鸢只觉得当时自己不够理智，选择了最糟糕的结局。

“是我没有教好你，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

苏景鸢走到浴室外，隔着玻璃门抵上江久安的手。

“江久安，你听我说。”

“对不起，我一开始是会看着你怀念苏远楠，但是后来，我只把你当做你自己，江久安，你离开出走后，我是希望你能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的，所以我没有找你回来。”

那一瞬间，她竟然真的触碰到了，因为冷热温差而在玻璃门上留下了一个水雾形成的手掌印。

江久安怔愣着看那手掌印，可是只存在了一瞬。

再一次眨眼时，掌印不见了，苏景鸢的声音也散去了。

“……阿鸢？”

第28章

没有回应。

江久安随手裹上浴巾，猛地推开卧室的门：“阿鸢！？”

“你去哪了？快回答我！”

“阿鸢？苏景鸢！”

“我求求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你不要再一次消失……”

得不到回应。

江久安满心慌乱地在屋内四处寻找，苏景鸢却再也没有了回音。

这一次，他比苏景鸢死的那一天还要茫然无措。

因为江久安找不到任何苏景鸢存在的证明，或许所谓的魂魄都只是他的幻觉。

对了！玉坠！

江久安又冲回卧室，去翻找他收好的玉坠。

可是本来安置在床头的玉坠却不见了。

江久安又上上下下找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

屋内没有其他人，苏景鸢也摸不到，那就只有姚沁芮，她把它拿走了！

江久安骤然清醒，追了出去。

姚沁芮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江久安隐忍着怒火，沉声问：“姚沁芮，你拿了我的东西？”

“……是，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