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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张口就来。
　　江菀下楼时看到两人的黑眼圈，
　　“我看你们两个昨晚是一起做贼了吧。”
　　祁蕴摇头否认，
　　“没遇到。”
　　顾聿看她还有力气开玩笑，不过想到昨晚她也没睡好突然觉得心里平衡了，原来失眠会传染吗？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祁蕴拿着三明治边走边吃，一只手揪着顾聿的一侧书包带，眼睛闭着机械性地嚼嚼嚼。
　　52路公交车靠站时三明治刚好被消灭干净了，一坐下就先表示，
　　“我要睡觉，别给我听听力。”
　　顾聿好奇，
　　“昨晚几点睡的？”
　　祁蕴半眯着眼睛比了个五，然后就开始装睡了，生怕他问的详细，她可说不出自己是因为看小说才五点睡的，还是言情小说，这说出来可太羞耻了。
　　顾聿愣了一下，他开始担心她今天能不能好好上课了。
　　也没再说话，怕两个人都补觉会坐过站，他看向窗外远眺，唤起精神。
　　这头的祁蕴庆幸这人没再多问，非常心安理得的装睡，装着装着没多久就成功睡过去了。
　　司机一个急转弯，顾聿顿时觉得肩膀一沉，祁蕴的头意外地靠了过来，还有顺着他胸口要滑落下去的趋势。
　　他眼疾手快的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正想将她的头重新摆正，就见睡着那人的秀眉微蹙，倒是让他不敢动了，就是身子往下沉了点。
　　顾聿看着她睡着还能在自己肩膀上调整舒服的位置，随她去了。
　　早班车的人不多，倒是也没人留意后排的两人，到了下车的时候，祁蕴觉得自己连走路都是飘的。
　　“作孽啊！”
　　她一到座位上就和喻文检讨，最后满脸担忧，
　　“明天的头条不会是女高中生熬夜通宵看小说在课堂上猝死吧。”
　　她是真的困麻了，连马云迪上课都发现了，下课时特地走过来关心，
　　“祁蕴啊，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祁蕴还在思考组织什么语言，喻文已经帮她应了，
　　“老师，她昨晚学习学太晚了。”
　　可不就是学习吗？学人家怎么谈恋爱。
　　马云迪又关心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谢谢您。”
　　祁蕴和喻文说完这句就栽倒在自己的臂弯里了，一整个早上的课间时间她都用来补觉了。
　　连午饭都是喻文帮她打回来吃的，迅速扒拉完就把自己的午休时间睡的透透的。
　　下午终于来精神了，虽然她不想承认是因为老师临时调了课，然后她们又被体育老师拉到操场上跑了800米才打跑的瞌睡虫。
　　“好渴。”
　　喻文勾着她一起去小卖部买了水，两个人坐在操场的看台看不远处篮球场里跑跑跳跳的人影。
　　“果然没有顾聿的篮球场就是没那么热闹。”
　　祁蕴听了笑，
　　“他的人气有高的那么夸张吗？”
　　喻文回想起高一刚入学的时候那个盛况，
　　“大家确实收敛很多了，高三了也都不想影响他学习。”
　　祁蕴撇嘴，学着她上回的语气说着，
　　“大家人还怪好的哩。”
　　她在江南时，学校里确实有那种夸张追爱的，不然她看着都尴尬，当然她觉得自己和顾聿从小就是这样相处的，谈不上追不追的，所以不尴尬。
　　喻文也好奇她在江南的学校生活，她靠坐在看台上，伸出手指卷着祁蕴的发尾，
　　“蕴蕴啊，你上一个学校应该有很多人追你吧？”
　　祁蕴喝了一口水，
　　“有，但不多。”
　　喻文在那大胆推测，
　　“他们绝对是觉得你这种美女很难追。”
　　祁蕴任她从卷自己的发尾到现在给她的马尾编起麻花辫，坐的笔直乖巧，
　　“可能吧，更多是的我让他们考过我再说。”
　　“在那边能考过我的人不多。”
　　喻文突然理解她和顾聿为什么能做那么多年朋友了，
　　“你这句‘考过我再说’和顾聿那句‘不喜欢别人影响我学习’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果然朋友也会越来越像。”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和顾聿像，她听到只是笑笑，
　　“是吗？”
　　喻文重重点头，
　　“你们真的是从很小就认识了吗？”
　　下课铃恰好响了，两人挽着手慢慢往笃学楼走去，
　　“嗯！据我妈说，我出生第一天江姨就抱着他来医院看过我了，哦，江姨是他妈妈，爸妈们是好朋友，我们也算是邻居。”
　　喻文想象那个画面只觉得太神奇了，
　　“小祁蕴，小顾聿，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祁蕴觉得喻文和喻理更有缘分，
　　“你们可是龙凤胎！”
　　喻文摊手，
　　“是了，真真是在肚子里就见过面了。”
　　走到笃学楼下，祁蕴不经意的抬头，就见四楼走廊边立着的人正在认真听着隔壁的同学说什么。
　　喻文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
　　“是顾聿！说了他半天一抬头就看见了，是不是觉得更有缘分了。”
　　祁蕴笑笑没说话，确实她好像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顾聿的位置。
　　不是都说当你关注一个人，你就总能在各种地方碰见他，就算是视线在汹涌人潮中穿梭，也独独能第一时间看见。
　　她想，自己从小关注他到大，也算关注吧。
　　不知是她视线过于火热还是有心灵感应，楼上的顾聿突然也看了下来。
　　祁蕴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双手拢做喇叭状，无声喊了句，
　　“顾聿！”
　　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顾聿觉得自己的耳朵痒了。
　　喻文在一旁看着，
　　“嘶，甜死我了。”
　　祁蕴就是满脸问号，
　　“这您都能嗑？”
　　...
　　四楼，
　　陈意也看了下去，
　　“祁蕴挺活泼的。”
　　那可活泼过头了，顾聿心想。
　　然后就听到陈意问他，
　　“我真的好奇你将来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男声喊了祁蕴的名字，循声看去，是转学生原野碰巧在楼下和她们遇上。
　　两个女生特地停下脚步等了他一会。
　　顾聿也脱口而出应了陈意的问题，
　　“安静的吧。”
　　喻理刚从洗手间回来，凑近他俩，
　　“什么安静的？”
　　陈意又复述了一遍他前面问的问题，
　　“顾神说他喜欢安静的女生。”
　　喻理的脑回路就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性别歧视，你应该问他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会喜欢男的呢！”
　　“嘶，那我岂不是最有机会？”
　　陈意锤了自言自语的喻理一下，
　　“虽然我不反对，但我看你是有猫病。”
　　喻理嘿了一声缠上顾聿，
　　“你表个态！”
　　然后就被顾聿踹了一脚，
　　“你看你安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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