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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份离婚协议的手不断颤抖，让他再也拿不稳，一纸协议飘落在地。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廉星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
这协议不过是他想表明他不爱她，告诉那个所谓的系统，她没有完成任务，不能离开的证明。
是在什么时候，她签下了这份协议？
是在医院时浑身疼痛，是在被网上的人千夫所指的时候吗？
陶景曜的心好似被狠狠揪做一团，痛的他难以呼吸。
他都做了些什么……
门再度被敲响，一道声音在外询问：“请问廉小姐在吗？”
听见这话，陶景曜怔了怔，随后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几个穿着印有“家具搬运”字样的人，为首的那人看见陶景曜一愣，随后说明来意：“廉小姐之前预约了上门搬运服务，要求我们将属于她的东西搬走做处理。”
听见这话，陶景曜心头一缩，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
“先生？我们这边有记录的，如果你有异议我们可以给你看，麻烦让我们进去……”
“那些东西不需要搬运。”
陶景曜忽地开口打断他的话，语气中满是戾气。2
搬运人员一怔，还未回过神来，面前的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陶景曜看着被他摔紧的房门，眼眶泛起了红。
廉星离开之前，规划的竟是如何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放弃他了吗？
不过是失败了几次，就打算离开他了吗？
陶景曜一边胡乱想着，踉跄着回到了卧室，看着双人床上属于她的那一半，浑浑噩噩躺倒在上面。
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闭上眼是廉星笑盈盈望着他的模样，可他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却又流着泪告诉他，这一次，她真的会死。
猛地睁开眼，陶景曜望着整齐挂在衣帽架上她的睡衣，缓缓起身，将它拥紧。
双膝缓缓跪倒在地，他浑身止不住颤抖，像一只困兽，压抑的痛苦在屋中回响。
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廉星了。
廉星是被他害死的。
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陶景曜才踉跄着起了身。
他从橱柜中拿来了好几瓶酒，一瓶接一瓶的喝着，好不容易有了醉意，一向严谨的他却只是随意躺倒在地。
他要重新再试一次，重新再醒一次，或许可以回到和廉星初见的时候。
……
可当他再度睁眼时，却依旧在原处，脚边的酒瓶提醒着他的徒劳。
他不甘心，站起了身，又拿来了几瓶。
如此反复，不知憔悴了多少天。
一直回不去，他就一直试。
再度醒来，胃一阵又一阵的痛，陶景曜丝毫不在意，再度拿起一瓶，喉间却忽地涌上腥甜。
鲜红从唇畔溢出，他吐了血。
他将血迹擦去，黑沉的眼底浮现起释然的笑。
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可以再见到廉星。
“啪！”
酒瓶开封，瓶盖摔到地上，他举起酒瓶就准备一饮而尽。
“砰！”
门被人从外面强制破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一把夺下了他的酒瓶：“陶总，我们又重新监测到了能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