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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江尧匆匆过来，额尖上都挂着汗珠。
他扫了眼靠在椅子上的柯如烟，见她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霎时心如刀绞又怒火中烧。
可脸上却佯装呵斥：“秦老师，原本约好下午见面，你可叫我好等。”
闻言，校长的脸色也变了又变：“秦老师约了沈警官怎么不早说？”
柯如烟见到戚江尧，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再也无力在这中间周旋，终于抵不过迷药，当场晕了过去。
戚江尧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废话，拦腰抱起柯如烟匆匆离开。
海城山区的路崎岖难行，等赶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快要黎明。
戚江尧看着医护们将柯如烟推进急救室，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
他捏紧了拳头，脸色沉的吓人。
甚至不敢去设想，要是再晚去一步，柯如烟会怎么样。
戚江尧无力的倚靠在长椅上，医院过道的凉风吹的他心底发寒。
一直等到上午10点，急救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一走出来，戚江尧立刻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她血液中含有大量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这两类都是一类精神药瓶，服用过量会导致精神紊乱，口腔里的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要注意上药发炎。”
戚江尧常年在一线，自然知道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是迷药的主要成分。
只是除了迷药，他还想到一点儿别的。
戚江尧一夜没睡，眼底满是疲惫。
他走进门，看着柯如烟躺在病房上，双臂紧闭，面无血色。
连眉头都是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戚江尧走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酒窝。
柯如烟下意识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戚江尧不用推测就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以至于在梦里都在抗拒别人的触碰。
他垂下手臂，指尖紧握成拳，第一次憎恨自己刚愎自用！
戚江尧坐在病床边，一直守到中午，柯如烟才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快速去医院附近，按照柯如烟的喜好买了份粥。
回来时果然发现她已经醒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
戚江尧心一紧，快步上前：“晚夏！”
柯如烟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口齿有些含糊：“沈警官？”
戚江尧顿住，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攒着袋子的手松了又紧：“你没事就好。”
柯如烟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从床头拿出手机给戚江尧发信息。
“赵梅的母亲确实是被拐卖的，赵梅说她死前一直被赵诚锁在房间里，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赵诚生孩子。”
戚江尧扫过她发来的信息：“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些，你先吃点东西。”
柯如烟摇头，接着噼里啪啦的发信息。
“听赵梅说，她母亲死了之后，她的父亲赵诚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你早一点抓到他，赵梅就能早点逃脱魔爪！”
戚江尧剑眉紧拧，支起桌子，将粥摆好：“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们海城警方已经对赵家村布控，只要他们再有交易，我们会立即实施抓捕。”
柯如烟定定的看着他，又低下头打字：“那赵梅呢？我把她叫到办公室，我觉得她现在很危险！”
戚江尧看着信息，眼里的犹豫挣扎转瞬即逝。
沈格来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足够打草惊蛇，继续插手赵梅的事情，可能会导致这次布控失败，他们功亏一篑，赵家村的人逍遥法外。
可柯如烟说的对，保护赵梅也很重要！
戚江尧拿出手机，准备给队里打电话。
不料手机却先一步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下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沈队，出事了，赵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