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妙娴谢洺桡(郁妙娴谢洺桡)抖音热推小说全集无删减_郁妙娴谢洺桡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过来本能地开始挣扎:“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找陛下……”
然而,她的这些话并无人放在心上。
郁妙娴被强硬带上了马车,热气消散,她从被风卷起的车帘里看见了谢府的门楣。
青灰色的高墙与黑乌木门,一如既往地让郁妙娴畏惧。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当中,瞳孔轻颤,忘记了挣扎。
耳边,骤然响起谢洺桡的声音:“来过?”
郁妙娴下意识回头,正对上他阴鸷的双眸。
她后背冒起冷汗,强做镇定回答:“并未……九千岁,为何要带我回家?”
这个问题,并未得到回答。
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前,谢洺桡率先下了马车,只给奴仆们留下一句:“安置好她。”
话落,男人便率先进了谢府大门。
眼见挣扎无望,郁妙娴只能等日后再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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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想,就是三天。
等到了谢府后,她才意识到为何当初那么多人,都无法好好走出那扇门。
她倒是不在意被关在这别院当中,毕竟这本就是她所想。
只是眼下,她消息被封闭,不知林致远身在何处,心底隐隐有些担心……
郁妙娴想送封信出去,可每日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耳目神通,一旦郁妙娴有所动作便会引来府兵。
郁妙娴坐在窗前,望着泛起绿意的梧桐树出神。
这几日,谢洺桡都没有来找她,她也得不到外头半点消息。
郁妙娴心底的焦躁担忧已经转为绝望,整个人郁郁消沉,也没什么胃口。
眨眼已是第五天,她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儿。
正当郁妙娴烦闷之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她转眸看去,就见一穿着粗布衣衫身形瘦弱的女子,站在她门口。
这女子垂着头,郁妙娴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见她沙哑的声音:“郁姑娘,九千岁吩咐我来照谢你。”
这声音,听起来怎有些耳熟?
郁妙娴定了定神,朝着那女子吩咐道:“抬起头来,给我瞧瞧。”
第二十九章
那女子听到郁妙娴这般吩咐,身形微滞。
她显然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听从主子的吩咐。
而郁妙娴心底疑云横生,不由得放狠了些语气:“怎么?连我的指令都不听,你就是这般来伺候我的?既如此,我只好如实禀告九千岁……”
“郁妙娴!”
不等她说完,女子忽然怒喝一声打断。
那粗嘎难听的声音,听得郁妙娴心头猛然一颤。
她还有些恍惚,就见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疤痕密布而又扭曲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她朝着郁妙娴噗通一声跪下,哀声请求:“求你不要告诉九千岁……就当放我一条生路……”
这一次,郁妙娴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望着面前面目可怖的女子,没忍住惊呼出声:“你是……谢荷!”
等到喊完之后,郁妙娴就后了悔。
她如今对外还宣称着失忆,人人都忘了,总不能说就独独记得个谢荷……
而那厢谢荷也察觉出了不对,朝着郁妙娴怔怔问道:“你……还记得我?”
郁妙娴一时不知从何作答。
她知道,谢洺桡肯定将眼下的状况告诉了谢荷,如今她再想瞒,只怕是瞒不住了。
可就算这般,她也不能将实情告诉个从前想除掉她的人。
郁妙娴焦急了瞬,脑子里忽地冒出个荒唐的念头。
她忙抬手按住自个儿的太阳穴,蹙紧了眉头,神色痛苦的对谢荷说道:“我也不知为何认得你,见到你时头疼的厉害,那个名字瞬间冒了出来。”
此刻就算装的不像,她也要尽力一试了。
而谢荷沉默了片刻,终了还是虚弱开口:“我……我曾是郁姑娘的……义妹!”
这陡然蹦出来的两个字,将郁妙娴吓了一跳。
她心底顿时无奈又觉得可笑,这谢荷为了活命,还当真是什么都说得出。
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郁妙娴附和着谢荷,故作惊慌地反问了声:“义妹?!”
谢荷见她听信,眼眸骤然一亮。
她跪行到了郁妙娴身前,激动地点着头:“正是!阿姐都不记得了吗?当初谢洺桡灭郁家满门,又囚禁了你我,是我好不容易才助阿姐逃脱……”
她一口一个阿姐,听得郁妙娴直泛恶心。
为能得到郁家人的下落,郁妙娴强忍不适,继续跟谢荷演着失散姐妹的戏码。
她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装作泫泪欲泣的样子扶起谢荷:“妹妹这些受苦了,你的容貌也是被谢洺桡所毁?”
谢荷顺势而起,不住地点着头:“是他……阿姐,你想办法带荷儿走吧!”
她这些话真假参半,郁妙娴也并未全然相信。
她抬手拍了拍谢荷的手背,故作为难的说:“阿姐肯定会带你走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当初郁家除了你我,可还有活口?”
听她这样问,谢荷一时不答。
郁妙娴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反叫她起疑心,正欲作罢。
谢荷却猛然直起了身子,目露精光。
她朝着郁妙娴信誓旦旦道:“有,只要阿姐能带我走,我就告诉阿姐他们在哪儿!”
第三十章
谢荷反应激烈,郁妙娴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平静。
她故作激动地握紧了谢荷的手,问道:“果真?那我书信一封,叫他们备好马车,待见到家人就一齐离开!”
听到她这样说,谢荷更加激动。
她扭曲的脸显得更加可怖,活脱脱就是个地狱修罗:“那阿姐快些写信,荷儿这就去送。”
见她催促,郁妙娴便觉此事更不对劲。
不过她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只答允下来:“好,你替我备上笔墨。”
谢荷也不含糊,赶紧将笔墨纸砚放到了郁妙娴面前。
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直盯着郁妙娴落笔。
而郁妙娴也没使什么心机手段,认认真真写了封求助离京的委托信。
等到墨迹干透,她便叠起,叮嘱着递给了谢荷:“如此就好,麻烦荷儿尽管送去。”
谢荷连连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快步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郁妙娴不由得摇头冷笑了声。
她端起桌上茶盏,缓缓喝了口茶,心情忽地舒畅了许多。
眨眼,就到了暮时。
谢府书房内。
谢洺桡坐在书桌前,望着上头摆着信,沉声问道:“这是你亲眼看着她写下的?”
跪在地上谢荷,强忍心中不安。
她朝着谢洺桡重重磕头,笃定地开口:“是,郁妙娴根本没有失忆,她叫出了我的名字又装作不认识,趁我洒扫时偷偷写了封书信,大抵是想要寄出,被我偷了出来。”
在她解释的话声中,谢洺桡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望着这封写满他罪行,想要请人来刺杀他的书信,眸光幽深。
见谢洺桡还默不作声,谢荷不免有些着急。
她忍不住,朝着谢洺桡催促了起来:“九千岁从前就待郁妙娴不薄,又厚待郁家人,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要杀您,您断不可再犹豫了!”
谢洺桡闻声,不慌不忙地收起了信件。
他低喃一声:“我从前待她,是极差的……”
但很快,谢洺桡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缓声问谢荷:“我记得你被徐元慎送到我身边时,他曾给你易了容,还令你去模仿郁妙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字迹。”
愈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便愈是叫人心慌。
谢荷抑住发颤的右手,小心回话:“九千岁忘了么?当初您想抹去郁妙娴存在过的一切痕迹,率先毁了我的容貌,又挑断了我的手筋……”
这桩桩件件,谢荷从前说起来还会恨。
可到了今日,她的心底就只剩下对谢洺桡的惧怕。
当初她就不该听徐元慎所言,说这般能够轻易掰到谢洺桡,届时便许她皇后之位。
结果郁妙娴跳城墙死后,徐元慎便没再问过她死活,任由谢洺桡将她折磨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
她根本不知道郁家人还有活口,也不指望郁妙娴会真的救她出去。
现在的她,只想让这群人斗个你死我活,伤痕累累才好。
正当谢荷愤愤之际,座上谢洺桡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