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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令程晓心跳了一下，她垂下眼睑，口中的话轻飘飘的：“挽留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沉默。

死寂的沉默。

秦彻没有说话，程晓也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氛围令程晓有些不安，她望了望天边，太阳即将落幕，染红了天际的那一条线。

“吧嗒”

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响起。

程晓愣了一下，从前秦彻从来不会再她面前抽烟的。

她偏过身望去，就见他冷冽着脸，嘴角叼着烟蒂，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烟雾环绕下，渐渐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时候，真觉得你挺狠心的。”

狠心？

程晓眨了眨眼，再说她狠心吗？

要被气笑了，说的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这个心思转了一圈，程晓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默默退开一步。

秦彻深深吸了一口烟，取下按灭：“你总是像包着一个壳，任何人都进不去，我看着心疼又无奈，总想着再等等，等你走出来就好了。”

“但这个世道，等着等着就没了。”

烟雾渐渐散开，秦彻惆怅的脸也映入眼帘。

程晓注视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秦彻的话就像是一个开关一下，令她察觉到自己的问题。

她之前被伤的太深了。

所幸锁闭了自己的一切，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以往，她没有察觉出，或许知道，但却当做不知道。

不付出真心，就不会被辜负。

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罢了。

这是她的软肋，她不会将这些事摊开来说，因为你不知道将自己的伤疤撕开，得到的会是心疼还是嘲弄。

只能说两人都没有错，错的是有缘无分吧。

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无论前路多艰难，她都敢说：“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该在一起。”

第36章

如今。

程晓早被命运磨平了棱角，没了那份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执着。

令人唏嘘，也感到遗憾。

但却不后悔，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并不一定要执着于情爱。

程晓释然地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幸好，我们还没有爱得太深。”

她曾经轰轰烈烈爱过一个人，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自私一点也没什么。

程晓这样说服着自己，闭了闭眼，忍下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

“我们……”

秦彻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浅浅地笑了一下：“这就够了，我先走了，再见。”

那句告白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回身之际，秦彻垂下眼睑，苦涩一笑。

一抬眼，就见封骁军一直默默跟在后面。

错身之际，秦彻轻飘飘来了一句：“程晓已经不爱你了。”

封骁军瞳孔一缩。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尖一样，狠狠捅在了封骁军的心脏处。

他一直跟在身后，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原本一直沉闷的胸口愈发刺痛起来。

秦彻离开了。

封骁军看着眼前眺望着落日的程晓，心头一阵苦涩。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坚持要送程晓去农村。

她也不会跳河。

程晓也救不会被伤的那么深了。

但想到刚刚的那番谈话，封骁军更加绝望，程晓承认了她爱上了秦彻。

这是让他最难接受的事情。

他错了，愿意用一辈子来赎罪。

但程晓不爱他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骁军紧了紧手，蓦然间想到了乔姝婷，他的眸tຊ光渐渐亮起。

源头上，是乔姝婷一直在刁难程晓。

自己得到报应，乔姝婷也该得到应得的报应了。

他固执的认为。

这样活血程晓就会愿意原谅他了。

想到这，他深深看了一眼程晓，毅然转身离开。

……

深夜。

乔姝婷来到一处偏僻房屋，一进去，就被里头的烟雾缭绕呛到。

她咳嗽了几下，死死皱着眉望着屋内，语气不耐：“找我什么事？”

屋里打牌的几个男人站了起来，人高马大的显得狭小的空间更拥挤了。

乔姝婷抿了抿唇，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出来一个领头的，脸上的刀疤印看着格外吓人：“靓女，我们被条子盯上了，你可是说过不会有事的？”

乔姝婷垂下眼睑，咽了下口水：“我给过钱的，拿钱钱财替人办事，你们道上的想不受规矩吗？”

话音一落。

室内响起几声闷笑声。

乔姝婷被吓到了，慌着退了两步。

她是知道香江道上的规矩才会请他们办事的。

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

刀疤脸笑得狰狞了脸：“道上的规矩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决定的？”

“条子，我们不怕，但你给我们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那点钱可不够解决的。”

刀疤脸说完，身后的几个男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乔姝婷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眼见着几个男人眼神邪祟，步步紧逼。

乔姝婷彻底慌了。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冷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直视着刀疤脸，艰难出声：“等一下，我还是第一次，可以跟你。”

刀疤脸顿住，意味不明地上下扫视了一眼乔姝婷：“第一次？”

“那我可得试试。”

乌云遮住了月捎。

狭小的房子内暗流涌动，月色再度照映，床铺上鲜艳的红显现出来。

刀疤脸很满意，亲了一口乔姝婷：“以后就跟老子，要什么

有什么。”

听到这话，乔姝婷失焦的瞳孔逐渐恢复，她眸光闪烁一下：“真的吗？”

“那你帮我教训个人。”

第37章

又过了一个月。

程晓饰演的电影《破黑风云》上映了，整部片一共90分钟，程晓占比了五分钟。

时间虽少，但却记忆深刻。

作为一个死的格外悲壮的女警，众人总是会惋惜不已，甚至有人偷偷掉了眼泪。

不出意料的。

程晓大气明媚的美貌加上讨喜的角色，还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歌喉，圈了香江一波粉丝。

现在走到外面，时不时就有人认了出来。

他们的目光有新奇，有喜爱，程晓不反感，有时候还会打招呼。

平易近人的形象也传播了出去。

程晓口碑拔高了不少，渐渐地，多了许多剧本和公司要来签约。

80、90年代是香江的巨星时代。

这二十年间创造了无数的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