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杏凌山驰(舒杏凌山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舒杏凌山驰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
……
2012年,北平机关大院。
“祝傅部长结婚三十周年快乐!”
舒杏坐在凌山驰身边,平静地听着祝贺。
宴席过半后,凌山驰便消失不见了。
舒杏清楚他是去找那个女人了,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了。
“这女人也是自作孽,拆散一对有情人,现在还不是孤零零一个。”
“别多嘴了!”
“本来就是,本来凌山驰一个外交部长,关冠英一个机关干事,现在要是在一起该是一对多美满的眷侣。”
细碎的声音飘进了舒杏的耳中。
可她却始终一言不发。
宴会结束,她平静地收拾好家里的卫生后,便独自一人走到了房间里。
她坐在窗口,透过青绿色的木窗看去,外头是一颗光秃秃的银杏树干。
同样景色她已经看了三十年了。
直到天色黑了。
她默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了房梁上,自己也站在了凳子上
“扑腾”一声,凳子倒地。
她叫舒杏,在结婚三十周年这一天,自杀了。
……
舒杏没想到自己还能活。
再度睁眼,她本以为自己是被救了,一起身却发现了不对劲。
——窗外的银杏树竟是茂密繁盛的。
视线一扫。
红彤彤的挂历上,1982年5月12日的几个大字刺入眼中。
舒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知呆滞了多久,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回到了她和凌山驰刚结婚三个月的时候。
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入目是崭新的老式桌椅,天花板上的风扇叶“噗嗤”地转着。
舒杏神色恍惚地站在那儿,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她一抬眸,就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凌山驰。
他一身笔挺的白色衬衫,俊美的面容不失凌厉,眉眼柔和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气势。
这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也是她强大、自信且疏离冷漠的丈夫。
失神间,凌山驰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上,淡漠说道:“今天你家里人都会来,多做点饭菜吧。”
说完,他看也没看她就走了。
舒杏顿了一瞬,才上前拿起菜进了厨房洗菜。
冰凉的水透过手掌沁入心脏,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她又回到了那个做了三十年的噩梦的开端。
她被亲生父母找回,却因被人下药失身于凌山驰,两人被迫结婚的噩梦开端。
时针走到了六点。
舒杏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一个面容英气的女人上前接了过来。
她叫关冠英,现在是宣传处最年轻的干事,任谁来了都要说一句不愧是关家的女儿。
如果20年前,两人没有被抱错的话,舒杏也许便是她现在这样。
关冠英笑着夸赞道:“满妹嫁给凌山驰三个月,厨艺比之前好多了。”
舒杏眸子颤了颤。
做了三十年的饭菜,自然与现在天差地别。
舒杏抿紧唇,不知道该回什么,许久没有接话。
她的沉默却引来了饭桌边关父的怒斥:“杵在那里做什么?别人和你说话也不知回应,简直像个木头一样!”
关母劝着:“好了,老关,少说两句。”
随即,她又看向凌山驰道:“凌山驰啊,我知道让你娶满妹你心里有气,是我们关家对不住你……”
说着说着,关母就红了眼睛。
关冠英闻言,立即拍着她的手臂:“妈,都过去了。”
舒杏宛如木桩子一样,直直站着看着面前眼熟的这一幕。
上辈子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回。
一开始她还会解释:不是她给凌山驰下的药,她也是受害者……
可无论她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她。
他们说她无耻,他们说她恶毒,他们指责她居然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抢夺自己妹妹喜欢的人。
舒杏一开始也会委屈、悲愤、难过。
后来她眼泪干了,喉咙也哑了,心才终于不痛了。
关父跟着叹气,余光瞟到面无表情的舒杏身上,气更不打一处来,当即冷喝出声:“你还有脸站在那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一旁的凌山驰蹙了蹙眉,唇一动,试图打断。
舒杏却开了口,许久未出声的声线干哑不已:“爸,你说我没有教养,你教过我什么?”
第2章
舒杏是真的单纯的疑惑。
她的亲生父母,教过关冠英读书明事理,让关冠英进了机关当上了干事;教她的大哥关临擒拿格斗和军事知识,让关临年纪轻轻成为海军少尉。
可她舒杏呢?
在她被认回来的这半年,连这句爸字都不是关父教她说的。
舒杏这句话一出,满堂静寂。
以往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舒杏居然学会讽刺了?
关父气得涨红了脸,站起来就要给舒杏一巴掌,却被凌山驰一把拦下了。
“关伯父,歇口气吧。”
凌山驰说着转身又看向舒杏,沉声道:“你父母毕竟是长辈,念你两句听听就算了。”
念她两句?
舒杏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泛过一丝涟漪。
自从她回到关家,就一直被‘念’。
“你这个字太丑了,没有冠英的一分好。”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仪态,一点都不像冠英,英姿飒爽。”
……
可是,她有什么错呢?
舒杏从小生活的环境与关冠英完全不同。
她被抱错后,长在农村。
每天,她天不亮就得起来割猪草喂猪,做饭洗衣服。
一家六口人的家务全压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时间学习,更没有时间练习仪态。
甚至关家人找到她时,她差点就要被嫁到大山里给弟弟换彩礼。
这样的舒杏怎么可能和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关冠英相比呢?
舒杏想了很多,却一句话也没说,越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门一关。
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关家人终于走了。
舒杏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
门倏的被推开,凌山驰大步走至床边,眉宇微皱,俯瞰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语调微沉,带着质问。
但舒杏始终一言不发。
凌山驰眉间更深了,他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舒杏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凌山驰的,那时凌山驰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