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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林千羽看着朋友圈下的一众祝福，喉咙哽咽。
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陆瑞阳的曾经已经是过去时。
再想起傍晚看到的名叫书然的孩子，她的手不由覆上小腹，眼眶酸涩。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女儿。
但是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她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女儿离开后不久，陆瑞阳便提出了离婚。
这一夜，林千羽睡得比往常更不安稳。
梦里，她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看着陆瑞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
在从噩梦中挣脱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林千羽木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脸，冰凉而又湿润。
清晨。
林千羽正在洗漱，林母拿着手机忽然走了过来，满口质问：“这些比赛参赛员怎么都变成了唐薇？”
闻言，她擦了把脸，目光黯淡：“是公司的安排。”
林母当即变了脸：“他们怎么能取消你的比赛，你可是刚给他们拿下世锦赛的冠军。”
说着就愤愤地准备去公司：“我现在就去找你们老板，让他给个说法！”
林母素来强势，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千羽喉间一哽，低声道：“不用去找了，老板说我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还离异，和花滑的贵族形象不符。”
听了这话，林母脚步顿住，愣在了原地。
林千羽面带失落地从她身旁走过，出了家门。
下了楼，她仰头看着如柳絮般的雪花静静飘落。
一声沉叹后，林千羽脚步一转，朝与训练场相反的方林走去。
墓园。
一块小小的，连个照片也没有的墓地就是她女儿长眠之地。
林千羽将一束雏菊轻轻地放在墓碑前，低喃着：“宝宝，你知道吗？你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了……”
“他长得很好看，很像你爸爸。只可惜你没能长大，不然一定也很好看。”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多了些陆哭腔。
林千羽坐在墓碑旁，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自言自语：“宝宝，你说如果当初你没有出事，他还会离开我们吗？”
话落，她眼眶一红。
也陆这个问题在昨天陆瑞阳的背影里就有了答案……
林千羽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剧烈响起，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陆瑞阳打来的。
在疑惑中，她按下了接听键。
“接你妈回去！”
冰冷的声音顷刻从手机中刺了出来。
林千羽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想起早上和林母说的话，才明白陆瑞阳话里的意思。
她忙起身离开了墓园，打车去了陆瑞阳家里。
琴湾别墅。
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林千羽还没下车，便看见林母站在门口。
她就像个泼妇一样指着里头破口大骂：“陆瑞阳，你这个负心汉！你害我女儿失去孩子，还不负责的离婚，你有没有良心！你现在必须和我女儿复婚！”
林千羽忙跑了过去，拉住她：“妈，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说话间，她便看见陆瑞阳和唐薇站在门口。
唐薇挽着陆瑞阳的手，厉色责问：“林千羽，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自己想和瑞阳复合，让阿姨过来吵闹是什么意思？”
林千羽自知理亏，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带我妈走。”
然而，没等她将人拉走，林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没用的死丫头，她抢你男朋友，你给她道什么歉？”
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林母尖锐的痛斥，让林千羽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自己狼狈至极。
她红着眼看着林母：“当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我和他离婚的吗？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也请您看清现实！”
见林母仍旧不死心，还想开口，林千羽又道：“十多年前，您逼死了我爸，现在还想逼死我吗？”
闻言，林母面色一僵，说不出话了。
林千羽拽着她往出租车走去。
转身间，她忽然听见身后陆瑞阳对他儿子说：“没事了，就是一对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