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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沫沫闻声转身。
　　“说出药物来源，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是沈则识。
　　姜沫沫惊讶地望向他。
　　他对姜沫沫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又对着周净姝居高临下道：“光靠监控识别手指匹配与否或许有难度。”
　　“但结合衣服呢？”
　　周净姝抱臂独坐，不回应。
　　她还在想着刚刚那条短信背后的深层含义。
　　沈则识继续说：“一个人、一天、一套衣服，足够调查清楚了。”
　　她表情有一丝松动：“这世上撞衫的人多了去了。”
　　“是，但如果是那天，穿着那身衣服的女人同时出现在商场、餐厅、停车场和半山苑呢？”
　　“如果周小姐还和除了林深之外的男人在停车场相见呢？”
　　“如果当天小芝就有上吐下泻的症状记录呢？”
　　“这些证据，够吗？”沈则识说完这些，平淡得仿佛只是喝了一口水。
　　姜沫沫看向沈则识，小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找到这么多证据的？”
　　沈则识不答：“等抓到那个药贩子，我再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你。”
　　周净姝的神色已经裂开了许多缝隙。
　　“周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沉默蔓延。
　　周净姝看一眼时间，思忖着林深来这里的可能性。
　　“我要走了。”
　　姜沫沫意欲拦住她时，她主动开口。
　　“我和他约了今天晚上九点在半山百货停车场见面。”周净姝又嘲弄一笑，“最后一次见面。”“信不信随你们。”
　　“或许还有惊喜呢。”
　　周净姝离开，仿佛一朵云，就这样飘走。
　　她飘到车上，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看着发光的屏幕刺向眼睛。
　　“明天起，你搬出半山苑。”
　　“我和你，结束了。”
　　这一边。
　　姜沫沫起身，看向沈则识：“走。”
　　周净姝没有撒谎。
　　九点刚到，停车场拐角处就出现一个男人。
　　黑衣黑裤黑帽，一身打扮扎眼。
　　沈则识让姜沫沫站在靠近门口的柱子后面。
　　“棍子拿好，”沈则识握紧她的手：“小沫，你记住，要是他跑，闷头打就行。”
　　“所有责任我来担。”
　　姜沫沫不肯。
　　“你记住，我们是为了无辜生病吃药住院的小芝。”
　　姜沫沫看着他。
　　他点头，眼里一片清明坚定。
　　“对方是一个成年男人，很可能就被他给跑了。”
　　“但是没关系，坚持一下，我叫的人马上就到。”
　　沈则识松开姜沫沫的手，小心翼翼从侧面绕过去，观察着黑衣人的动向。
　　对方在焦急打电话，忍不住在原地转着圈。
　　黑衣人低着头，看到自己散开的鞋带，蹲下身去。
　　——就是现在！
　　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将黑衣人制服倒地。
　　沈则识跨压在他后背，单手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双脚。
　　姜沫沫飞快上前。
　　“对，绑死结就好……”
　　对方反应不及，抱头蜷缩在地，嘴里还止不住大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他没有什么挣脱的动作。
　　只是开始为自己求情。
　　“求你，我也是被逼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干就要丢饭碗……”
　　说着说着，对方竟然就要哭出声来。
　　姜沫沫听这声音，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她搜寻着记忆，灵光一闪，不可置信地惊问：“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