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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这么一句话。
许清怡静静回望，扯了下嘴角：“妾身不懂何意。”
季远州声音平静，眸色沉沉看她。
“你真以为如今傍上陛下，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许清怡身子一僵，喉咙一时堵住，无从开口。
见状，季远州再度开口，冰冷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讽意：“你不过是陛下的玩物，腻了就会丢弃，你以为到那时，你还会有如此的殊荣吗？莫要得意忘形！”
他还是没有变。
字字句句都如此刺耳。
许清怡攥着手，沉默片刻，她突然笑了出来。
“侯爷说得对。”
“然而可笑的是，即便是给陛下做个玩物，竟也比做你的侯府夫人有权，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听见这话。
季远州满是不可置信：“此等不要脸的事，你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我乐意。”
许清怡冷冷看他，见他神色大惊，她只觉心里无比畅快。
话及此，她也不再与他再多言，径直离开。
……
回到院里，已是深夜。
许清怡正要去灭了烛火安睡之时，门口传来叩叩两声。
“季夫人，可睡下了？”
磁性低沉嗓音隔着门板传来，许清怡的心陡然一怔，是季铮霖。
睡意当即一扫而空。
许清怡心一紧，动身去开门：“见过陛下。”
“朕可有打扰到你？”季铮霖话虽这样说着，可脚步却未停，直接踏入屋中。
许清怡跟上前来，当即倒上茶水。
“臣妇尚未入睡，陛下哪里算得上打扰？”
季铮霖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指尖无意间自她手指划过。
许清怡骤然收回手，心跳乱了。
“季夫人，怎么了？”季铮霖眸色清明，却故作疑惑看她。
是故意的。
许清怡沉了沉心：“无事。”
“季夫人，你这点总是不好，你对朕不够坦诚。”
季铮霖悠悠然看她，指尖在杯口无意打圈。
闻言，许清怡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要跪下认错。
被季铮霖先一步拦下：“别别别，朕是说笑的，你莫要又跪了。”
许清怡一愣。
季铮霖已经从怀里掏出信件来：“这是你母亲身边的那个丫鬟送来给你的信。”
红香写来的！难不成是娘亲又出了什么事……
许清怡心下担忧，顾不上许多，当即接过来拆开。
随着信上内容展现。
她紧张的心也一点点落定下来。
红香在信中说，母亲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就连她那双当初被大夫判定无药可医的眼睛也在一点点恢复。
见到这些，许清怡神色大喜。
而不等她开口多说什么，季铮霖的神色舒展愉悦至极，当即起身：“朕今日来便是给季夫人送高兴的，送到了，朕就先走了。”
许清怡一愣，随即欠身：“臣妇恭送陛下。”
季铮霖的步子却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过些时日，一切落定，朕希望能听见你换了另一自称。”
许清怡一愣，再抬眼时，季铮霖已经离开了。
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自然听得懂季铮霖的意思。
当她不再是季远州的妻子，就不必以臣妇自称。
可……怎样才算一切落定呢？
许清怡心底并不明白。
第二日。
皇家在行宫举行了诗会，有以诗为由的各种游戏。
整个行宫热闹得很。
许清怡也在嬷嬷的带领下动身前往。
谁料刚到庭院，便再度跟季家人撞上。
见到季远州，许清怡心里便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正要绕开转身离开。
身后林小妍的声音却陡然拔高叫住了她——
“夫人，昨夜我见有男人从你院里离去，你莫不是偷偷与人苟合，给侯爷戴了绿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