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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瞬间楚淮序顿了一瞬,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
桑晚夏只觉得自己的脖颈都被人掐紧了,喘不上气。
这边,岑京看她这副模样,也明白了过来。
他皱了皱眉,随后叹了口气,安慰道:“楚队应该是看你太累了,心疼你才会这样做。”
而后他拍了拍桑晚夏的肩,语调轻松:“没事儿,领导没批呢,放心吧。”
“你可是我们整个系统都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会让你走的。”
桑晚夏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勉强开口:“谢谢。”
岑京没再多说,拿着画像出去了。
门刚关上,桑晚夏就怒火中烧地瞪向楚淮序。
“你为什么要替我递交辞职报告?!”
楚淮序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肩头落了一瞬,而后很快移开了。
桑晚夏气得红了眼,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在激动地说着。
“我在从警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的画笔跟你的配枪一样,都是服务于人民和法律,为了消除罪恶而存在!”
“你明知道我为这个职业付出过多少,怎么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替我去辞职?!”
她曾经为了练习画像,在街头免费摆摊大半年,将笔下几百张人脸结构都刻进脑海。
她可以为了画出一张脸,几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只求尽快破案。
从警五年,全国经她的手协办的案子有数百起,她从没画错过!
模拟画像师是她的毕生理想与追求。
这些,楚淮序明明都知道……
桑晚夏的质问,令楚淮序眼中翻涌出更加阴沉的墨色。
但他依旧沉默。
桑晚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失重般的无力感。
总是这样。每次出现矛盾,楚淮序都是这样沉默、冰冷,不屑于和她有任何解释和争辩。
她的控诉和委屈全都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无力又挫败……
桑晚夏深深闭眼,缓过情绪,淡声说。
“爆炸案的真凶就快落网,你的灵魂应该也待不了多久了,你打算一直不说话吗?”
楚淮序听到这话,眼神骤然阴沉,犹如覆上一层冰霜。
就在桑晚夏以为等不到他开口时,却他冷冽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还活着,我还是会让你辞职。”
桑晚夏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唇瓣张张合合半晌,只颤抖着吐出一句:“为什么?”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不下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插手我的工作?”
楚淮序眸光一颤,又不说话了。
桑晚夏窒息到极点,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她强行压下情绪,逼迫自己投入到其他案件里去。
画室里的气氛几乎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冯笑笑尖锐的叫喊。
“放开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
桑晚夏眉头紧皱,起身拉开门出去。
岑京拿着资料匆匆过来,神情严肃地说。
“抓到冯笑笑了,我们还在她家里找到了和监控里一模一样的衣服,只等目击者来指认了。”
桑晚夏点了点头,刚要开口。
冯笑笑忽然扭过头,看见了她,顿时更加激动:“桑晚夏!你故意冤枉我!”
桑晚夏神情骤然一冷,本来不打算理会。
冯笑笑又大喊:“叫桑晚夏过来!我只跟她谈!不然我什么也不交代……”
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哪怕被带进审讯室,也还是不停地闹。
桑晚夏攥紧手,扭头看向岑京:“让我去跟她谈谈。”
岑京有些犹豫:“你不用管她……”
桑晚夏摇摇头:“没事的。”
说着,她瞥了眼身旁面色冰冷的楚淮序,别有深意地说:“我也想……看看她的本来面目。”
楚淮序皱起眉看向她,还没开口,她就已经收回目光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
冯笑笑一身狼狈地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疯劲。
看到桑晚夏进来,她顿时安静,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桑晚夏。
仿佛要……随时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桑晚夏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在她对面坐下,公事公办地问。
“冯笑笑,你有什么要交代?”
冯笑笑面色阴冷地勾起唇角:“我要交代……你那个流掉的孩子。”
桑晚夏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坠。
下一瞬,她就听见冯笑笑阴恻恻地问:“你想知道,你流产的真正原因吗?”
第8章
桑晚夏呼吸一窒,当初那种撕心裂肺、崩溃绝望的痛苦瞬间朝她席卷而来。
冯笑笑神情更加阴冷,继续刺激她的神经。
“那孩子真的死得好冤呀,你难道半夜就没有梦见过他吗?他在喊你妈妈呀!哈哈哈哈……”
桑晚夏握着笔的手蓦然收紧,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她的孩子是莫名其妙流掉的,检查结果只有一句“胎像不稳”。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工作劳累、日夜颠倒,坏了身体。
内疚和悔恨日夜缠着她,楚淮序也因为流产的事心怀怨恨,对她更加冷淡。
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对她哭着叫妈妈……
身旁楚淮序忽然出声:“冷静。”
“你这是在审讯室,抛掉你的个人情绪!”
桑晚夏蓦地收回思绪,闭了闭眼。
她死死压抑着滔天汹涌的情绪,冷眼看向冯笑笑。
“既然你只想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就只能叫其他同事进来了。”
话落,她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砰!
身后传出一声手铐敲在桌子上的巨响,冯笑笑阴冷的声音从桑晚夏背后传来。
“是楚淮序跟我说,他不想和你有孩子。所以……他让我给你的安胎药里掺了米非司酮!”
桑晚夏的脚步停在审讯室门口。
光只落在她脚尖,大半个身子都陷在暗影里,握着门把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米非司酮……堕胎药。
她扭过头,无法置信地看向楚淮序。
他还站在审讯室的一角,正满眼震惊地看着冯笑笑,像是看着某种怪物。
察觉到桑晚夏的目光,楚淮序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惶然。
他几不可察地摇头:“不是我……”6
他的声音,瞬间就被冯笑笑得意的挑衅掩盖。
“不过我只放了一点点,少量,多次……谁都查不出来!哈哈哈哈……”
“桑晚夏,楚淮序他讨厌你,也讨厌你的孩子!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岑京在门外听到这些,神情骤然阴沉,正要上前呵斥。
桑晚夏已经转过头,看向冯笑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开口,声音冷静到了极点。
“看来你并不是第一次利用职务之便偷换药品,甚至投毒致人死亡。冯笑笑……”
她望着冯笑笑,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般令人胆寒。
“你该庆幸自己只能死一回。”
话落,她转身大步离开,将冯笑笑的崩溃喊叫和岑京的威声压制都甩在身后。
她极力压抑着心口的恶心和震痛,麻痹自己,不去想不去听。
可楚淮序还在不断提醒她。
身旁一贯沉默的楚淮序,难得露出了着急的神情。
他焦急开口:“药是我从医院拿的,我不知道被她动过手脚!”
“你相信我!我不会害我自己的孩子!”
空荡的走廊尽头,桑晚夏蓦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楚淮序。
眼底除了死一般沉寂,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轻声开口:“楚淮序,你已经死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楚淮序眼眸一紧:“可是我们的孩子……”
桑晚夏直接打断:“那不是孩子。”
一向反应极快的男人第一次这样怔在原地:“……什么?”
桑晚夏深吸一口气,自虐般地开口:“他只是一些细胞组织、一滩血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