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沈昭宁池羽小说沈昭宁池羽全文免费阅读
她将岁岁交给阿竹,让阿竹带岁岁回去歇息。
空荡屋内,只有她与床榻上躺着的徐鹤卿。
沈昭宁坐于床沿凝视他,忽然,她不慎碰及一物,她瞧了一眼。
这是她亲生做的木雕。
未料想,他竟一直随身携带。
沈昭宁柔白之手轻轻握住男人之手,心脏仿若被一双大手紧紧揪住,酸涩难耐。
她拿徐鹤卿怎么样才好呢?
“徐鹤卿,我究竟该如何待你才好啊?”
“你为何又要出现?又要令我爱上你?”
她愈说愈激动,终至泣不成声。
徐鹤卿醒来时便见此景,沈昭宁握着他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欲抬手轻抚她的秀发,却因牵动伤口,痛得闷哼出声。
沈昭宁抬头,恰见他的手悬停于自己头上,他痛苦的表情尚未收敛,眼神惊愕,略显滑稽。
她强自镇定,神色紧张地将他的手重新固定好:“你手腕尚有伤,切勿乱动。”
“抱歉,我非有意。”
“未能帮到你什么,岁岁也未照顾好,抱歉。”
沈昭宁没有说话,却又想起阿竹所言,语气稍缓:“无妨。”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似有无数话语欲向对方倾诉,然皆无先开口之勇气。
沈昭宁恐自己情绪再次失控,随意寻了个借口:“阿言方才说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去。
徐鹤卿的神色瞬间黯淡,望着床单上洇出的泪痕,长叹一声,紧紧闭上双眸。
不允许打扰沈昭宁生活,第七个理由:她有更好的选择。
第33章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徐鹤卿都未再遇见沈昭宁,他深知她是有意回避。
然而,徐鹤卿要寻到沈昭宁却并非难事。
他时常在沈昭宁药铺对面的茶肆中,望着她煮茶品茶,一坐便是一下午,别无所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徐鹤卿目光柔和的看着认真为病人诊治的沈昭宁,忽地觉着她与夏天甚是相配。
只是她的病痛,时常折磨着她。
他也不禁将她与白雪皑皑、万物凋零的冬天联想在一起。
但琼州没有冬季,也没有会使她病情加重的雪天。
如今的沈昭宁,嘴角总是噙着笑,似乎对于她现在而言,治病救人乃是世上最愉悦之事。
她的药铺每次都会摆上一盆白芍药,那是她最爱的花。
她理应在此,而非被困于那座院子里。
徐鹤卿如此想着。
此时,他的贴身侍卫手持一封信,推门而入。
“侯爷,这是沈姑娘让属下转交于您的。”
徐鹤卿接过信笺,拆开,墨色的瞳孔扫过信中的内容,略作迟疑,他知晓沈昭宁的生日宴上,李言安必定会出席。
他们或许会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生日宴上,宣告二人订婚的消息。
徐鹤卿仅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便已觉心头烦闷,呼吸亦有些不畅。
可他又急切地渴望见到沈昭宁。
他竭力说服自己,见到沈昭宁后便离开,随后提笔写下回信:“告知她,我定会赴宴。”
沈昭宁忙完药铺之事,收到信件,下意识地朝对面望去,徐鹤卿手持信纸,眼中神色忽暗忽明。
她在徐鹤卿回望过来之前低头,佯装一切皆未发生。
……
沈昭宁生日宴并没有大办,李刺史因为忙于公务,府中就只有李言安,跟沈昭宁还有岁岁。
马车在李刺史府门口停下,身着一袭黑紫色长袍的徐鹤卿,修长的手拂开车帘缓慢下了马车。
徐鹤卿抬眸,就与李言安的目光相撞,少年眉眼带着笑的朝他挥了挥手。
“侯爷,你看看我给姐姐的礼物怎么样。”
话毕,岁岁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阿爹!阿爹!”
李言安面色佯装生气地将岁岁抱入怀中,轻柔地捏了捏岁岁粉嫩的脸颊,略显无奈道:
“你这孩子,和你阿娘一般,究竟谁对你们更好些?”
岁岁搂住李言安的脖颈,在他清隽的面庞上亲了一口,然后,小脸一扭到一边,气鼓鼓的道:“李叔叔!坏!”
匆匆赶来追岁岁的阿竹,双手叉腰,累得气喘吁吁,听到岁岁所言。
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赶忙将岁岁从李言安怀中拉出。
“抱歉李公子,岁岁年幼无知,我这就把岁岁抱走。”
“无妨,阿竹。”
李言安目送阿竹将岁岁抱远,转头看向徐鹤卿,道:“侯爷,既已来了,不妨到府上一叙,今日是姐姐生辰。”
他明知沈昭宁邀请了徐鹤卿,却偏要如此说。
徐鹤卿本就是来赴宴的,只得应道:“好。”
“侯爷可饮酒?”李言安又问了一句多余的话,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
徐鹤卿摆了摆手,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的决定。
“桂花酿,本小爷亲手所酿,侯爷品鉴一番。”
李言安显然并不在意他的拒绝,倒了一杯酒,徐鹤卿深知拒绝无用,只得接过轻抿一口。
不得不说,李言安确有酿酒的天赋。
“姐姐说想要尝一尝桂花酿,故而我学了许久。”
徐鹤卿欲再饮一口的手微微一顿,强作镇定地端起,轻抿一口。
李言安留意到他的举动,仿若未觉般收拾着喝过的酒碗,以防被沈昭宁发现:
“姐姐手上亦有与你相同的伤疤。”
“她言是幼时为救一人所伤,侯爷可猜此人是谁?”
第34章
徐鹤卿略带诧异之色,抬眸着李言安,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一认知令他几近崩溃。
李言安又为自己取来一瓶桂花酿,在徐鹤卿身旁落座:“我幼年时,曾见过你与沈昭宁。”
他轻抿一口酒,笑容略显僵硬:“徐老侯爷府上的金孙和沈府的大小姐,京城中的风云人物,又怎会记得我这等世家子弟。”
“你的生辰宴几乎邀请了京城所有的名门权贵,只有我是随父母才得以勉强入席。”
“那日,我才知晓,原来用膳竟也能如此惬意,所有之事皆无需亲自动手。”
徐鹤卿紧盯着他,试图在记忆中搜寻此人的身影,却毫无印象。
他不愿暴露这一事实,只得敷衍道:“我对此类事务不甚了解,然请柬皆由母亲拟定,若彼时疏忽了你,我在此向你致歉。”
李言安却毫不在意地向他举起桂花酿:“呵,是吗?”
随后,李言安浅酌一口:“倒也无妨,毕竟都已成为过往,我并非小气之人。”
一阵微凉的晚风拂过,将少年高束的墨发随风轻扬,李言安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撑于脑后:“你的生辰宴,一场众人皆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