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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她真是苏家的小姑娘？会不会弄错了？”

　　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夫人，不会错的，她的确是苏家的小女儿许微微，来首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陆母又惊又怒。

　　“你是说这个女人把我儿子扔在军区三年？自己在首都给他戴了三年绿帽子？”

　　“我当初就说，和苏家的婚事不能作数，你偏不听，苏家那对母女就没一个好东西，许微微这小女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行，你给我追上去，我要和她当面问清楚！”6

　　“好了。”陆父声音不大，却让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沉声：“眼下最重要的，是小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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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半个多月。

　　许微微的生活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没有出现，她也没有整日心神不宁。

　　每天看病、抓药，家和医馆两点一线，日子安宁。

　　魏青依旧会时不时来医馆，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每次都让着让许微微帮他看，也不抓药，就给诊金。

　　许微微也问过他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他就说——

　　“我这不是怕你们医馆倒闭嘛，你都不知道，你坐在那给人看病的时候，浑身发着金光，活菩萨一样！”

　　他来得多了，跟医馆的大家伙也就熟络了起来，偶尔人多的时候，还能帮忙打个下手。

　　渐渐地，许微微也就习惯了。

　　首都医院。

　　秦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整个人的精神却十分颓废，不知道是突然离开了战场，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

　　他每天除了打针吃药，大部分时间，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饭也很少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陆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忍了大半个月，终于憋不住这满肚子的火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儿子，你实话跟妈说，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不是因为许微微出轨！”

　　听到许微微的名字，秦屹僵硬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陆母。

　　“绵绵……出轨？”

　　他目光破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母一看，更心疼了。

　　“儿啊，你不用瞒着妈妈，妈都亲眼看见了，她在那家中医馆当大夫，还跟个投机倒把的小商贩勾搭在一起，不清不楚。”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不用忍着，有什么话你都跟妈说呀！”

　　听着陆母的话，秦屹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喜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他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陆母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想说话，秦屹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妈，你见过绵绵？她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

第13章

　　这天一大早。

　　陆母就叫司机开车，跟秦屹一起来到了中医馆外。

　　路上，陆母也听秦屹说了来龙去脉，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羞愧地低着头，握着秦屹的手，几度欲言又止，却还是开口劝导。

　　“没事的儿子，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虽然……唉，你这事干得确实缺德，有话就好好说吧。”

　　陆母象征性地拍了拍秦屹的手，说完就把头扭到了，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许微微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秦屹视线中，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

　　她笑着和路过的每一人打招呼，温暖和煦的样子，也感染了秦屹，他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原来……她离开我，那么讨人喜欢。”

　　秦屹手指扒在车窗上，专注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满眼眷恋，低声呢喃。

　　忽然，许微微的视线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相隔的车窗好似凭空消失，秦屹激动得心跳都停了。

　　只是那么一眼，许微微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快步走进医馆，再没出来。6

　　秦屹僵直的脊背瞬间松懈，他倚靠在车后座上，双手搭在膝头，蹭掉了掌心的薄汗。

　　中医馆刚开门不一会儿，门外就排起了长队。

　　陆母皱眉打量这长长的队伍，不由得皱眉，拍拍司机肩膀：“老吴，你下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老吴闻声而动，开门下车，还和队伍里的大爷大妈闲聊了两句，这才小跑着回到车上。

　　“夫人，这些人都是排队治病的患者，都是等着苏大夫看诊的。”

　　陆母皱着眉头，看不出喜怒，只说了一句：“她还挺忙的。”

　　说罢，她转头看向秦屹，只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儿子，妈看她好像也有两把刷子，要不我托人给她弄到首都医院去？专门照顾你。”

　　闻言，秦屹眉头皱起，刚要拒绝，车窗外就响起一阵“邦邦邦”的敲打声。

　　看着窗外皮衣、墨镜、半长卷发的年轻男人，陆母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屹就已经打开了车窗。

　　魏青挥挥手，中指勾了下墨镜，举起两只手上的锦旗，热情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啦，请问你们知道‘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天仙下凡，医貌双绝’的苏大夫，许微微在哪儿吗？我要给她送锦旗，找不到她了。”

　　说话间，他已经将车里的情形打量了个透彻。

　　见秦屹皱眉不说话，眼神复杂，他挑了挑眉，把墨镜推了回去。

　　“看来你们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还是谢谢你们。”

　　说完，他高举手臂，继续往医馆走。

　　两面红底烫金的锦旗迎风招摇，惹得认识魏青的患者、家属一顿发笑。

　　“哟！这‘天仙下凡，医貌双绝’的，可真是把苏大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啊！”

　　“你小子，别是要追苏大夫吧！谈恋爱可以，要是结婚，你得嫁到首都来！”

　　大家伙排队无聊，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魏青，他不急也不恼，就举着锦旗站在队伍旁边聊天，余光时不时打量后面的秦屹，神情难免得意。

　　“嫁！只要她要我，我回家连夜把祖产搬到首都来！”

第14章

　　听着不远处的欢笑，秦屹搭在膝头的双手松了又紧。

　　陆母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那小伙子就是之前和许微微在一起的人……依我看，你们反正已经批了离婚证了，要不你干脆……放下她吧？”

　　陆母试探着问秦屹，而后者的眼神，紧紧盯着中医馆堂中接诊的许微微，他双拳紧握，用力得有些颤抖，并没有看自己的母亲，而是喉结滚动，沉声道：“不行。”

　　“我还没领离婚证，我们就不算离婚。”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

　　他这话说得很轻，不知道是在告诫陆母打消念头，还是在有意识地欺骗自己许微微没有跟他离婚。

　　终于，就在魏青聊了一路准备进门的时候，秦屹推开车门迈下了车。

　　只一眼，许微微就看到了他。

　　视线交汇的瞬间，她的笔尖搁置在纸上，钢笔晕出一点圆润的墨迹。

　　秦屹，他没死，他还活着。

　　她不自觉地绷紧唇角，沉着脸，有些出神，脑中的念头一闪即逝，心底某一处却平静下来。

　　活着就好。

　　诊台前的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