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埕心口的那股燥闷的气怎么也散不去。他怕自己一看徐听白皙的脸就忍不住心疼的情绪,于是只能侧头不去看徐听的脸,又开口说起下一个问题:“听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辍学的?”
徐听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轻声答:“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纵然徐埕在山旮旯待了那么多年,他也知道读书有多重要。徐听今年已经十八,本该是读书的大好年华,却被耽误了那么几年。
徐埕心口一窒,背在伸手的手握成拳,他忍得手臂的青筋都要暴起,却还在竭尽全力地放轻声音:“你还想不想上学?”
徐埕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徐听的脸。他有预感,徐听一定会说不想上了,可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所以他必须看着她的表情,观察这否认里面是否有一丝犹豫的情绪。
果不其然,徐听犹豫了一霎,而后摇摇头:“不上了。”
徐埕猜测对了,心里却更加不好受。他心里闷着好多话想要劝说她,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他的表达功能因为平时的话少而早已变得不佳,早知道他平时就应该多说些话。
那时候他哪里知道,会遇到一个小闷葫芦呢?
徐埕沉默了好久,久到徐听有些不安。她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自己倒是先开口解释:“都辍学两三年了,知识早就忘记了……而且我都十八了,再上几年高中,又上几年大学的话,都二十好几了……”
“二十好几怎么了?”
徐听愣了一下,而后抿了抿唇。
话一出口,徐埕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里着急,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徐埕停顿了一秒,赶紧开口解释,声音听起来却是干巴巴的,只能借助“哥哥”这样的词汇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软一点:“听听,哥哥的意思是年龄不是问题,读完书几岁就几岁了。我……还是想你能去读书的。”
徐听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这个年龄学校不收了吧。”
她早过了义务教育的年龄,公立学校大概不招收,私立学校的话……学费又是一个问题。
徐听在脑袋里面想了一遭,越想越觉得这个书没必要读了。诚然,她还是很喜欢上学的,但也没到非上学不可的地步,而且徐埕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她还是打工补贴家用去吧,免得房子还没收回来,徐埕就已经嫌弃她吃白食了。
徐听对徐埕当然是不信任的。她没有傻到去相信一个十几年未见的“亲人”,她只不过是只有这最后一个选择罢了。
徐埕在她开口前先开口,语气很笃定:“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徐埕看出徐听的犹豫,他也大概知道徐埕犹豫的原因。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徐埕转移了话题:“等会和我一起去趟超市买东西?买点生活用品,你顺便可以看看缺什么。”
徐听乖顺地点点头:“好。”
徐埕和徐听一起出了门,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顾景希还在乒乒乓乓地收拾东西,他喊了一声徐埕,徐埕进去跟他说了几句话,徐听就站在门口等着。
他们说的什么内容,并听不真切,徐听也不在意。徐埕从顾景希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听站在门口发呆,她的眼神空茫茫的,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徐埕的心猛然一跳。这个表情,与他初次见到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冷漠、空洞,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好像……随时能够消失。
徐埕努力压下心底慌张的情绪,急促之下他抬手摸了摸徐听的脑袋,语气是装出来的自然:“走了,听听。”
徐听很快回神,她轻轻“哦”了一声,跟在徐埕身后出去。
徐听没被摸过脑袋,这感觉有点怪异,似乎有点痒,又好像有点热热的。到了楼下,徐听还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头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大手温暖的触感。
徐埕回头看她,语气不知为何有点紧张:“听听。”
徐听放下手,有些奇怪地应了一声,而后跟了上去。
徐埕的语气仍是紧张,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尴尬:“要跟紧一点,天黑了。”
徐听闷闷地“哦”了一声,神情怪异地看了背后一眼。
也没有人跟着他们啊。徐埕好奇怪啊,怎么总是紧张兮兮的。
听听真的很没安全感啊,小可怜 生怕被抛弃,所以要赶紧出去赚钱
小可怜听
chapter9 可以相信他吗
徐埕带徐听去了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牙刷、毛巾之类的日用品,回来的时候小区门口有个奶奶架着一个大篮筐在卖枇杷,见他们经过,奶奶招呼了一声:“买枇杷不?很甜的嘞。”
徐埕侧头问她:“听听爱吃枇杷吗?”
徐听犹豫了一霎。其实是爱吃的。她记得她小时候妈妈常买枇杷给她吃,说是清凉润肺,对身体好。枇杷汁多果甜,她那时候总蹲在桌子旁边,妈妈剥一块她就吃一块,温柔的妈妈会故意用沾着枇杷汁的手指点点她的鼻子,说她是小吃货。
但是后来吧,她就发现每次剥完枇杷,指甲缝里全是黄的,洗很久也洗不掉。而且枇杷也没再进过自己的嘴巴,大多都是徐若胜要用来榨枇杷汁卖给麻将馆的客人的。所以她好像也就不怎么喜欢了。
徐埕现在已经粗略掌握了和徐听相处的要领,只要是她迟疑的,心里大概率就是有一点想要的。而只要有一点想要,他就会买给她。
于是在徐听说“不用”之前,他蹲下来挑了一点枇杷,奶奶称完后把枇杷装进透明的塑料袋里递给他,徐埕拎着枇杷起身,旁边的徐听主动要帮忙:“我帮忙拿吧。”
就几个枇杷,哪用得着她帮忙拿?徐埕一瞥眼,就能看见旁边瘦弱到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女孩,他想起来在麻将馆见着徐听时她忙得像小陀螺一般的模样,心里恨不得这辈子什么活都帮她做。
于是他摇摇头表示不用,只是低声说:“跟紧我。”
徐听闻言脸色又变得有些古怪。她疑神疑鬼地扫了周遭一眼,小区虽然比较老旧,但路灯、监控这些设备还是有的,所以徐埕到底在紧张什么?
徐听当然不知道,徐埕现在草木皆兵,生怕一不留神就在她脸上看到类似求死的神情。但是他嘴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只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徐听就这样怀着“徐埕好像有点奇怪”的心情和他一起回了家。
屋门一打开,乒乒乓乓的声音又从顾景希的房间里传来,听得出来声音的制造者已经有几分烦躁的情绪。
徐听恍若未闻,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