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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今日秘书省是张怀轮值。”
云息顿了顿,不再和他兜圈子,“我去看书,碰巧遇见了。”
“那你躲什么?”他想起进屋时张怀还未及褪去的淡红面容,脑中已经出现他们亲昵的画面,“看什么书能把书架翻倒?”
李承邺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她心里的火也被问了起来,之前他罚她的腿伤他一句话不问,反来找这茬。
“我不躲等陛下像如今这般疑神疑鬼地盘问么?”
“再说了,你搞清楚,我们不过是盟友,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盟友?”他听得这二字怒从中来,冷笑道:“你也要搞清楚,在东西没找到之前,你是我的皇后,是皇帝的妻子!”
她拍案瞪着他,分毫不让:“你之前说我养七八个面熟也无所谓,怎么现在才一个,皇帝金口玉言就要反悔了?”
“你果真与张怀苟且!”
“我单方面地爱慕他,怎么,你要杀了我?”
爱慕......他冷冷道:“我不杀你,但我可以杀了他。”
云息嗤笑一声,“陛下在朝中既亲信又有用的人少之又少,你会为了这点小事杀了手下得力干将?这不是陛下的风格。”
李承邺沉默着,见她不接招怒气更甚,却不得不承认,她很了解他。理智让他不会这么做。他忽而又想到一个可能性,她或许是故意离间他们,张怀的性子绝不会逾越雷池,倒是叶云息,居心叵测。
“你若想从张怀那里探听消息,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在找到你那个师父之前,我不可能将它交给你。”
他本不该点破铜镜未碎的真相,可一想到她试图勾引张怀他就忍不住妒火熏心,失了分寸。
云息闻言了然,他竟然承认了,不过看他这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她便越想折辱他一番,毕竟李承邺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她淡淡笑道:“陛下多虑了,张大人天人之子,风骨清峻,我对他是一片赤诚之心。”
话音方落,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用指甲抓着李承邺的手,脸色涨红,挣扎着:“陛下红头牌、绿头牌地翻着,一个不顺心就将我踢开另觅佳人,我就不能与张大人谈诗论经,煮茶赏花么?”
李承邺看着她倔强的目光,忽而松开了手,露出了笑意。
云息大口呼吸着,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疯子有毛病啊,上一秒掐脖下一秒笑,变脸比狗还快。
李承邺俯身半蹲在她膝前,看着她触目惊心的瘀伤,轻柔地用布巾为她擦拭双脚,“疼吗?”
“我只是想让你学会向我求助,你却这般倔,我去舒元清那也不过是为了拉拢舒家罢了,吃顿饭的功夫就回来,从未留宿。”
云息听着话头不对,不,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去不去不用和我说,我也不在意,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我不是那些巴望着你脸色过日子的人,同为盟友,便当平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何道理?”
李承邺却似乎没听进她的话,忽地将她抱了起来往床帐处走。
云息察觉到他意图,立刻去推李承邺,“喂!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话,我说了不介意,你去找舒元清啊!上次我截胡的仇她还没过去呢,你别又来害我!”
他笑着将她往床上一放,拉开那沾染竹香的外衣扔在脚下,“她们不敢,若真找你麻烦便来告诉我,我总站在你这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什么?”他刻意掐了一把她的腰,调笑道。
“重点是我不喜欢你。”她认真道。
李承邺的笑意僵在嘴角,“那从前呢?”
他想问从前二人相互依偎的亲密,却又忽而想起那面铜镜,他自嘲地笑了笑,“从前都是权宜之计,曲意逢迎。”
他冷冽的瞳孔中带了几分柔软,“就没有一刻真心?”
她愣了愣,沉默良久,李承邺已率先冷笑,答案自然是没有。
“那张怀呢?你又喜欢他什么?”
“长相。”
李承邺嗤了一声,“这种理由不觉得太荒谬?”
“那你呢?”她反问,“几经背叛,浮沉数遭,你是帝王,多疑果决是应有之性。而你明知虚幻明知恶伪,却依旧沉溺其中,我的身上又还剩下什么值得一个这样的你喜欢呢?”
如果换做是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放在崔无忧身上行得通的道理,为何在她身上就能免俗,她为帝王,绝不会容忍一个欺骗自己利用自己的人在身边上蹿下跳。
关押、炮烙、凌迟...何种刑罚不能让她吐露镜中秘法?
其实她心中也清楚,李承邺不过因为那一点不知从何而生的情不忍下手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你我应当都不是这样天真的人,因何喜欢,何时喜欢,有何价值,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厘清,可你现在能说明白吗?”
李承邺静静地听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言语的热气触碰着他的肌肤,可她的心却渺无边际。他嘲弄地笑笑,“从前我这样以为,可现在也未必事事都有缘由,我确实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
胸腔中的心酸酸胀胀,每一次悸动都让他想起她。
“只是一想到你不在,我就难过,看到你在,抓着你的手,我就安心。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过这种感受。”
李承邺说话时皱着眉头,似乎自己也不明白,漆黑的瞳孔中映照着点点明光,她的心不知怎么也忽而抽痛起来。
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从何发出的感受,她明明对他没有超离这个世界的情感,可为什么总是会为他难过?
她强压下那阵抽痛,让理智先驱,故意冷冷问道:“就像我对张怀那样么?”
旖旎的气氛瞬时打破,上升的室温将至冰点,不甘、嫉妒、愤恨同时涌上心头,血气上涌,他猛地低头咬在了她的肩上,直至见血。
她痛得烟冒泪花,一脚踢在他下腹,“你疯了!”
他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拉下帐子,捉着她下颌倾身而入,将所有的愤恨咽入口中......窗外虫鸣阵阵,飞蛾前仆后继地撞在纱窗上,她背对着李承邺睁开眼,偷偷唤来阿月。
她伸出手,阿月有些犹豫。
“快点!”她催促道。
阿月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承邺,云息道:“出了事我担着。”
她这才将药瓶递给了云息,云息接过茶盏连吃了四五颗,才放下心躺了回去。
张怀拟撰的核心八论被拨给扔去翰林院后,流传至中书、台阁,满朝哗然。接连几日,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