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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哲理美文  时间: 2023-05-12 10:19:32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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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的横扫千军。禁毒已经波及南通、漳州、我避开了条子的缉毒重灾区,往后的销路,也是瞄准了港澳台,东北是碰不得了。”

  他话锋一转,“除非三爷能凯旋而归,有道行侵占东北的土匪,三爷是独一份。您重新插旗,上家会登门源源不绝的供货。”(你自由了,谢彦辞)小说在线阅读-热文(谢彦辞沈惊晚)你自由了,谢彦辞小说全文阅读

  虎落平阳的黑老大,败北后东山再起,他的领土将坚韧到无懈可击,条子疲于应对,再无围剿的士气,几乎可以想象,谢彦辞如果有重回东北的一天,他势必迎来真正的辉煌大盛。

  谢彦辞若有所思转动着扳指,眸子里幽邃的精光隐匿在灯火斑斓的剪影中,油光水滑的发丝朝后梳理着,光柱闪烁间,像凌厉的锋芒。

  他一字不吭,悄无声息的食用糕点,抛开他的残暴与奸险,他算是非常斯文的男子,他没有当众失态过,喜怒无常的情绪更寥寥无几,他永远波澜不惊,不露软肋,在谈笑风生里,或逃之夭夭,或暗箭伤人。

  哪怕寺庙命悬一线的颓废与落魄,他依旧迷人。

  这是我对他的痴念。

  也是我爱他至极,恨他至极。

  我们差了一点,总是差那一点。

  我们似乎得不到完整的彼此,这一处豁口填满,下一处又皮开肉绽。

  谢彦辞换了一只杯子饮茶,“东北我自然不放。”

  巴叔晃悠着眼珠子,“张老板,生意越做越大,货不能缺。我们合作了几次,亚洲区可卡因的质量,我打包票,我的你瞧不上,三爷卖什么,也别卖毒品了。”

  谢彦辞笑问巴叔诚意吗。

  “我养了四百多马仔进货制毒,大堂主各地联络买卖,我肯亲自到澳门商谈,我给了十分诚意。”

  谢彦辞似笑非笑嗅茶香,“可巴叔的诚意,我没领受。”

  我瞅准时机提着酒壶,将巴叔饮干的空杯蓄满,“不瞒您,东北廷哥有制毒厂,云南买原材料,财力雄厚的下家,利润可观,生产、装载、运输、发售他一趟线承包,零散的一两百斤的成品,廷哥只与您合作,盈利小,马仔都养不起。可常言道啊,违法的生意才赚钱呢,难不成咱还去税务局,告诉条子我们贩毒上税来了?即使毒市每况愈下,它的肉,撑不着也喂得饱。这不,景洪的碟子,橄榄枝甩了一次又一次,廷哥顾虑商场先来后到,不为所动。反正是赚钱,他和巴叔的情分,能不惦记着您吗?澳门的有钱人多,两千元一克的冰毒,质量下乘,上市一抢而空,有强大的客源依托,巴叔借廷哥的东风发横财,您别忘了我们。”

  我说完换了一派阴阳怪气的口吻,“兵不厌诈,奸商占道,念经打和尚的比比皆是,交易结束,巴叔拿钱回南通,一拍两散,廷哥的情,旁人都念,也得还,巴叔是前辈,我们不好不懂事,您体谅。数吨的毒品量已取胜,您当薄利多销了。”

  他不可置信挑眉,“两千元?我听说张老板有一批劣质可卡因,卖了这价位,我的粉纯度A+,能相提并论嘛。”

  “潜艇造价不菲,远途输送,临检的封口费,马仔的辛苦钱,全是开销。廷哥独自承担呀?巴叔,您坐地起价,是看中东北这潭风波,廷哥没挺住,造成内地毒贩惶惶自危,纷纷偃旗息鼓,暂避风头,您顶风作案,大批供货,不买您的,营生搞不下去。”

  我媚笑如初,眼尾的红痣藏着杀机,“您本末倒置了,廷哥不卖粉,1902的赌资也足以吃香喝辣,巴叔,您不卖他,其余大客户在法律的夹缝里退居二线,指着零售发财,猴年马月呀?四百名马仔喝西北风吗?”

  巴叔攥着杯壁的三指松了松,“三爷的意图是。”

  谢彦辞慢条斯理的点烟,他将打火机往桌角一掷,单臂环绕我肩膀,歪着脑袋痞气横生,“降价。至少两倍。”

  他直截了当表明态度,巴叔听闻,先前愉快和谐的气氛骤然一哄而散,荡然无存。他冷笑睥睨,“三爷,年轻一辈你黑吃黑,谁让你狂呢。巴叔我也是走南闯北混发迹的,你贪胃口,手伸得够长,长幼也不顾了。”

  谢彦辞吞吐着烟雾,虚幻的白霭非但没弱化他眉目的英气,反而加深了戾气,“项羽设宴,伺机斩杀刘邦,那一出筵席,是历史有名的鸿门宴。”

  他勾唇笑,“巴叔此时眼熟吗?”

  巴叔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他镇定拨弄着茶盖,“张老板,项羽害刘邦,最终失败了。他本事差火候,刘邦也命不该绝。”

  “巴叔错了。”我挪开碍事的酒壶,“项羽不是没机会一击致命,他的地盘,刘邦三头六臂,能翻出五指山吗?项羽放刘邦生路,多年后不也索回了这笔情债吗?巴叔年事已高,这一回您不买廷哥的面子,下一回,您肯买,廷哥不一定卖。有些鸿门宴,不是走过场。”

  叮咣的巨响回荡在四面八方,巴叔敏捷作出反应,望向门、窗、走廊和屏风后乌泱泱的人海,黑衣黑裤的马仔攻占得插翅难逃,哪里是茶榭,纯粹是牢笼。

  最精彩是整个过程谢彦辞这边的人极其利落果断,连点声响都无,直接料理了驻守的八名保镖,余下的马仔闻风赶到,再飞不进这扇门救主。

  大势所趋,回天乏术。巴叔瞪着原形毕露的谢彦辞,“你玩我。”

  谢彦辞稳坐钓鱼台,他拂着杯口摇曳的茶沫,我挥手,秃头率领四名马仔抵达巴叔的座位,卑躬屈膝迎着他,我扬眉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巴叔,南通千里迢迢,您累了,廷哥作为晚辈体恤您劳苦,嘱咐手下的兄弟送您的马仔一程。您安心在澳门住,1902的庄园空闲了几栋,吃喝好好的伺候。”

  巴叔握拳抵着放置牛骨筷的乌木托,他力大,一下抵出,撞在不远的大理石柱子,魂飞魄散。

  谢彦辞语气平稳而祥和,“巴叔,是撂下货,还是撂下命,你自己选。”

  巴叔在节节败退的逼迫下,没有绝地反击的转圜,他恼憎,也愤懑,却无能为力,他抽了一摞纸巾,擦拭额头和脖颈的虚汗,越擦越咽不下这口气,攒成破烂的糟团丢在桌底,“八百元一克,老规矩。”

  我余光瞥向谢彦辞,他露齿笑,“再降一成。”

  我执杯不语,巴叔狰狞着拍案而起,“降一成?我总共两成的利,我替你东奔西跑,费力不讨好,我何不在南通坐吃山空?”

  他抠着桌沿的木屑,“张老板刚说,你要减两倍,我调高的就是两倍。”

  谢彦辞的邪性与匪气不加掩饰渗露着,“我改主意了。巴叔先不仁,你退一步迟了,我要一步半,才看得到你的诚意。”

  巴叔支撑着身子的手背,胀起层层交叠的青筋,“张老板,你未免太得寸进尺。你吃螃蟹,也容我一口猪肉吧。”

  谢彦辞置若罔闻掸烟灰儿,“癞子,让巴叔考虑,你干你的。”

  秃头拔枪对准巴叔身边仅剩的两名马仔,一枪击中胯骨,马仔当即跪地,另一枪钉进脚踝,刺破了筋脉,马仔哀嚎匍匐在椅腿,他扭曲的五官在翻滚中时隐时现,秃头皮笑肉不笑,“巴叔,皆大欢喜与反目为此,就在一念之间。澳门即将是廷哥的天下,东北也指日可待,您何必化友为敌呢。”

  他伸胳膊,“请吧。”

  一场波诡云谲的操纵,巴叔做了瓮中鳖,他躲过百鹤楼的险情,未躲过茶榭的筹谋,他的资本硬杠谢彦辞,的确以卵击石,商人与黑社会的区别从根源到表层,都是千差万别。货物以更低廉的价码被谢彦辞全线窃夺,为人处事三分余地,他也没得罪巴叔,他承诺澳门的所有货物,都与南通独家合作。

  一点五吨可卡因半成品由巴叔直供,五千斤冰毒在潜艇离开西双版纳时,便装载在船舱内,另五千斤是漳州直供,经停漳州港时,直接装船。

  变幻莫测的局势硬生生拖延了登陆的日期,原定二十五天,在途中却三番两次受制于外省,披荆斩棘都在为进驻港澳码头的那一晚,做奋力冲刺。

  澳门的四大帮派,暗着刀光剑影,明着和睦为邻,安营扎寨在东南西北四角,从六七十年代便鼎立对峙,不同香港的警匪勾结,澳门黑白两道的共同处,白不参与生意,只受贿,你方唱罢我登场,四大帮一一打点,条子不偏不向,才能安稳至今。

  麻六和过江龙被谢彦辞算计得难以翻身,可终归是老牌龙头,不可能斩草除根,他们竟抱团拢络了余党密切关注初次问世的贩毒潜艇,港澳码头那段时日,可谓是十面埋伏。郑总长忍了一波暗亏,他是否毫无芥蒂诚心同盟,恐怕钱财收买,也是隐患极大。

  谁甘愿和拿捏自己把柄,威逼利诱之人,长久的结盟呢?

  我和蒋璐的分工格外明确,她抵达澳门后,我便转移地下,交际所销声匿迹,抛头露面的差事全部交她接手,谢彦辞有意替我洗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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