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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恪守的规则，真的正确吗？

方紫凝眉心渐渐涌现一到黑色的竖纹，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随着他周身的力量翻滚，整个藏书阁都晃动起来。

守在屋外的弟子见此，立刻冲了进来，当他见到发狂的方紫凝更是吓了一跳：“大师兄，你冷静一点，再这样下去藏书阁就要塌了。”

可他刚一靠近，就被方紫凝的力量弹得费了出去，眼见方紫凝就要失去最后的理智，他情急之下大喊。

“师兄，你这样暴躁，周业臣嫂子是不会喜欢的！”

活落，方紫凝看着似乎是一愣，口中呢喃：“周业臣不喜欢？”

弟子忙趁机说道：“是啊，周业臣嫂子现在是女帝，她必然需要温润的公子做她的解语花。”

方紫凝一点点收敛了骇人的气场，慢慢变回了那个芝兰玉树的公子。

师弟松了一口气，又到：“大师兄，我们先出去？”

方紫凝没搭理他，自己径直离开。

而他们一出藏书阁，藏书阁就三甲一般，轰然倒塌。

可方紫凝竟然没有多看一眼，就朝皇宫那边飞去。

皇宫，周业臣正好接到了眼线给她的消息，上面记录着方紫凝毁了藏书阁的消息。

“毁了藏书阁？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她明明已经叫人吧瞭望殿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周业臣一边思索一边烧掉信件，做完这些，她正打算去内间歇息，可还没有转身却被人从后面抱住。

熟悉的清冷雪莲香，让她明云身后之人是谁。

“方紫凝，无昭就闯入朕的寝殿，你好大的胆子。”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语调也没有多严苛，她也知道，以方紫凝的能耐，一般的人根本拦不住他，玄阳子勉强和他打成平手，可玄阳子不是她的护卫，不可能十二个时辰守在她的寝殿外。

方紫凝埋首在她的颈间，没有说话，滚烫的传唇却迫不及待贴着她的肌肤，像是汲取生命力一眼沉醉。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规则揭开她的衣带，他对她的身体好像比她自己还要熟悉，不过几息，就让她忍不住低吟。

断情绝爱，可断不了身体的欢愉。

唇很快被含住，她好不容易抽空喘息，骂了一句：“混账，抱我去寝床！”

可方紫凝不但充耳不闻，还在她骂完之后，一把将她抵在梳妆台边，按着她的腰分开，就这样带着沉沦下去……

10:47:45

第三十章 热烈

方紫凝像是一体缺水的鱼，而周业臣就是他的水。

他抱紧周业臣，两人亲密无间，唯有这样没有距离，他才能有一点点心安，她没有消失吗，她还留在他的身边。

像雨打梨花，又像潮汐拍着海岸，无穷无尽……

他有多热烈就有多彷徨。

而这一晚楍，周业臣也明云了一个道理。

有些听起来很荒谬的话，他说不定是对的。

有些混子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她还是云朝六公主的时候，赴宴之际成不小心听到几位纨绔子弟背后议论方紫凝。

“那些个女人怎么就喜欢方紫凝那种装模作样的人，还说什么清冷谪仙，不过是会装罢了，这种伪君子表面上一本正经，到了床上还不知道玩的多花呢。”

那个时候，她很不以为然。

可现在……

梳妆台，浴池，窗户边，小榻上，甚至她偶尔批奏折的书桌，也被他抱着霍霍了一遍，最后，她竟然累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她想：明日一定不允许这混蛋进寝殿！

可她以为这样累了，她应该会一觉到天明，可昏昏沉沉间她的耳边好像总有个声音在说话。

“阿枝，疼吗……”

周业臣梦中皱眉，什么疼不疼的，她现在只觉得累……

“对不起……”

“……我错了。”

谁在道歉？

谁错了？

等到周业臣再一次睁眼，天边已经大亮。

方紫凝已经穿好衣袍，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他背对着光，脸上的神情不明，只有那一双曜黑的眼眸，亮的惊人。

这一瞬间，竟然有一种他真的很爱她的错觉。

但下一秒，周业臣就把这种可笑的想法抛到了脑后，演戏而已，她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二次。

“我抱你起来？”方紫凝打破寂静。

周业臣撑着身体起床，身上不可说的地方还是一阵酸软，她没好气甩脸道：“你该尊称我为陛下！”

方紫凝倒是好脾气道：“陛下，臣服侍你起床？”

周业臣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登基之后，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可她在方紫凝这里已经感受到了第二次憋屈。

周业臣一把甩开他的手：“滚出去！”

方紫凝沉默了一瞬，随后默默退下。

之后，宫女们鱼贯而入，周业臣今天要上朝，需得穿上笨重的朝服。

朝服隆重也细致。

足足半个时辰，她才从寝殿出来。

此刻，外面的日头已经有了一个红色的轮廓。

而方紫凝就站在门的正对面，周业臣一抬眼就看见了他。

也是此刻，周业臣才注意到，方紫凝的眉间竟然有走火入魔后留下的黑色竖纹。

难怪他昨晚又发疯了。

“陛下大安。”

此刻，方紫凝的表现却无可指摘，端的一派君子如玉的模样。

周业臣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周业臣入朝，方紫凝没有跟上去，如今，他并不是楚朝国师，没有资格去参与金銮殿的朝会，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周业臣今天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方紫凝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把他的本事用在偷听之上。

他也没有想到，他普一定神，却听到周业臣冷漠的一句——

“众卿，可有攻打岭南之妙计？”

10:48:01

第三十一章 那一天

方紫凝怔神一秒，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从周业臣兵临城下的那一天起，方紫凝就猜到周业臣会攻打岭南。

正阳派和岭南派分庭抗礼，岭南派先行下山辅佐云皇，正阳派之后辅佐周业臣登上建立楚王朝。

这一局，必然有个胜负。

败得那个，会并入另一派的版图。

她明知道他是岭南的大弟子，却愿意把他留在她的身边。

她到死是如何想的？

又如何看他？

朝会结束们已经事两个时辰之后。

周业臣回寝殿换朝服，却在寝殿内见到了方紫凝。

他的手中握着她那把玄冰笛，见她进来了，他反而放下的笛子。

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几步的距离，却被他走出了隔世之感，他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问：“倘若我能游说岭南服降，你可否放弃攻打岭南？”

兵不血刃拿下岭南，于新建立的楚朝而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可周业臣不愿。

她盯着方紫凝，神情渐渐冷漠成寒夜的东风。

“方紫凝，我的外祖父已经死了。”

方紫凝心头一痛，明云了她的意思。

时光无法倒流，死去的人无法复活。

所以，她要岭南陪葬。

那个温柔浅笑的少女终究一步一步，被必成了偏执绝情的模样。

可方紫凝还是不甘心询问了一句：“倘若这一切，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样，假如你所恨之人并没有做过你以为的事情，你还是决议如此吗？”

周业臣冷笑一声，只觉得他着迂回的辩解可笑至极。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装无辜？还以为他的师门是这天底下的正义？

她挥袖冷道：“成王败寇，你们既然输了就要做好输了的准备。方紫凝，你辅佐了云皇这些年，应当明云一个道理——”

她凝着他，一字一句道：“朕是帝王，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话落，她冲外面的人喊道：“来人，送前国师出城！”

方紫凝忙抬眼看她，却听她又说：“我知你是岭南大弟子，也知你对岭南情深义重，我会放你回岭南，然后堂堂正正宣战。”

“方紫凝，我们楚家儿女从来光明磊落，我给外祖父报仇也不会堕了他的威名，当然，如今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