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祝楠安段淮云的小说叫什么名字(祝楠安段淮云)-完结版小说(祝楠安段淮云)
“九王”
“王爷为何知晓?”苏南枝心中掀起无数浪涛。
“他故意背对本王抚摸猎犬,但从他袖袍的浮动程度,本王便料定他将所有内力聚到了掌心,每一次抚摸,便在游刃有余地震碎猎犬四肢百骸。猎犬五脏六腑未损伤,故而没有流血,但四肢百骸被震碎成粉末,才当场便死。”
“其他人看不出来是因为,在场人内力没有他深。”
萧沉韫俊脸逐渐苍白如纸,目光逐渐游离疲惫,失去聚焦,却始终神色如常,抬手温柔地将苏南枝脸庞碎发勾到耳后:“等本王,回来……”
“王爷的脸色……”苏南枝欲语还休。
“本王无事。”
余晔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只好叹口气,扶着萧沉韫上马车。
但萧沉韫上马车从不需要人搀扶,苏南枝蹙眉轻声问:“王爷,可是今晨被红蚁咬伤了?”
萧沉韫脊背微僵,潜意识要将右手藏于后腰时,细微动作被苏南枝尽收眼底,她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萧沉韫眉头微皱却没有挣开。
苏南枝白若玉璧的指尖,一点点挽起他的袖袍,只见一片片红肿溃烂的皮肤映入眼帘……
她越为他挽袖,心就越悬高三分。
挽起的墨袍下,手腕至胳膊处几十个红色疙瘩化脓扩散,不过才半天时间却已经溃烂,若再不医治,只怕这条胳膊就废了。
红色毒蚁叮咬的伤口,轻则整块肉掉落,重则中毒没命。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南枝抬眸,一双湿漉漉的眼紧紧盯着他。
“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伤……”
“那什么叫大伤”她咬唇,嗓音发颤地一声声质问,“没命才叫大伤吗?你死了,我要怎么办?”
萧沉韫喉结微微滚动,抬起左手鬼使神差地抚摸她面颊,如触瑰宝般温柔虔诚,神色不起波澜,眸底却暗流涌动,如冰河燃烧烈火,但他也只是很轻地问了一句:“你是在关心我吗?”
“倘若你因为救我而死,我余生岂不是都要因为你而良心不安?我如何带着对你的内疚嫁人成家?我是在关心你,更是恼你,恼你伤成这样还瞒着我,瞒着我还不治伤。”
听到她说要嫁人成家,萧沉韫眼底晦暗不明,清冷残月将他清瘦身影拉得很长,看起来有些落寞孤单:“嗯……本王死不了的……”
“王爷此行便是去嵩阳找洛云崖治伤的。”余晔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别找本ᴊsɢ神医了!本神医中午收到王爷受伤的飞鸽传书,便赶来了!”洛云崖踩着墙桓瓦砾飞来,一路摇着诸葛扇,热汗淋漓埋怨道,“等王爷到嵩阳,胳膊不废也残疾!”
萧沉韫步伐一跌,险些摔下去,苏南枝连忙扶住他。
四人秘密回了县主府萧沉韫住的卧房。
洛云崖撸起袖子,用烤过火的铁刀为萧沉韫剜去溃烂的腐肉,喋喋不休道:“毒蚁腐蚀力极强,幸好本神医及时赶到救王爷胳膊一条,您看一条胳膊该怎么付医药费?”
“千两白银够不够?”苏南枝递给他一叠银票。
洛云崖眼前一亮啧啧道:“……县主真是爽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所以她很穷。”余晔冷不丁接了一句。
苏南枝将钱全部存放在县衙门,帮助死水县周转,身上只留了微末碎银,如此来说确实有点穷。
萧沉韫右胳膊缠上纱布后,洛云崖掐了掐余晔后腰,指了指天边:“今夜月色甚美,我略备佳肴,请余兄和我去赏月啊?”
“可现在外面乌云遮月啊——”
余晔话未说完,洛云崖将他推出门外,“磨磨唧唧,本神医说有月亮就是有月亮。”
门外二人吵吵闹闹声音渐远,屋内只剩萧沉韫和苏南枝二人。
窗外,忽如其来的大片乌云遮天蔽日,黑暗笼罩着鸦雀无声的县主府,时而有几个铜灯随夜风摇晃。
“夜深了,王爷有伤在身也该早点休——”
“本王渴了。”
萧沉韫晃了晃裹上纱布的右手臂。
苏南枝知道他行动不便,新沏了壶荷叶茶,刚要走到萧沉韫身边时,却踩中湿滑的地板,一个不注意朝前摔过去,结结实实摔进他的怀中。
方才地板很是干净,可自从洛云崖离开后,地面就多了湿滑的药膏,所以,洛云崖是故意让苏南枝摔过去的。
萧沉韫被她这么一扑,毫无防范地也朝后摔去。
二人摔在地板上,苏南枝滚烫的侧脸紧紧贴在萧沉韫的薄唇上。
萧沉韫右手再次被压出血,却浑然不知,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大脑一片空白,女子体香犹如迷魂散一样蛊惑着他,他咽了口水,指尖微微发颤一点点靠近女子的腰肢。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此生不做蝼蚁
最终,抚过细软杨柳腰时,将她轻轻挪开。
萧沉韫晦暗的眼底温柔外溢,冰凉指腹划过女子细腻玉白的掌心、指尖,握住了她的皓腕,克制有礼地扶她起身。
引得苏南枝雪颊殷红如血,只觉莫名心跳加速有些发晕。
为何心跳加速发晕她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这样寂静漆黑的夜色,落针可闻的屋内,只有他和自己,掌心便起了热汗,她以为她不会紧张,可现在她甚至能听到男人的呼吸声,她就有些慌了。
夜风疾来灌进未关的窗,苏南枝额前碎发飞扬,空灵澄澈的水眸倒映着萧沉韫的俊容,一眼仿佛数年,忽然间,她觉得她好像认识他很久了。
“王爷?王爷!属下方才听屋中砰地一声响,可是有刺客——”余晔从窗外跳进来拔出剑,声音逐渐细若蚊叮,脸色白一阵,“打,打扰了……”
“都说了让你别进去!你还不信!”洛云崖摇摇头,刚要逮着余晔衣领拉走。
苏南枝垂下眼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余副将来了,臣女便先行告退,劳请洛医师好好照顾王爷。”
她掐紧袖尖,深吸好几口走回了院子。
春盛为苏南枝卸下钗环发髻时,见她脸红如血,便嘀咕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从王爷那里回来,脸就烫的这么厉害?还这般红?莫不是感染风寒了!”
苏南枝咳了声:“方才喝了几杯热茶,热的。”
“喔好吧。”春盛撅了噘嘴。
卸掉钗环的苏南枝及腰乌发披散在两肩,坐于铜灯前,屈指慢敲案牍,拧眉道:“去将温言斐叫来,我有事要安排。”
温言斐披着一身夜露走来,用白帕缓缓擦去掌中鲜血,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袖袍,待仪容周正后才进屋道:“姐姐,深夜寻我有何事?”
“猎犬死后你们有找到线索吗?”
“备用猎犬在乱葬岗寻到身上染有瑞香花的死尸,应是被人灭口。我已经请了最有名的仵作好友验尸,活人未必会说真话,但死人必定句句吐真言。”
“猎犬一共是五只,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将一只秘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