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盛泽蒲桃(关盛泽蒲桃)是什么小说-热门小说(关盛泽蒲桃)最新章节阅读
“我……”她觉得,她不能再和关盛泽这样共处一室了,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太疼了,我不要了,泽哥……”
“你要走?”他问。
“嗯。”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他手不停,她断断续续吃痛的呻吟便时不时从牙关溢出来,激得关盛泽语气越发的急:“这些天,为什么总在躲我?”
“因为……”
因为你曾说过,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真心话将要脱口而出的瞬间,蒲桃乍然清醒——她这一向有意无意地疏远他、躲避他,竟然都是因为那天无意间听到的这句话。
这句实话。
因为那一瞬间的蒲桃不爱听这句实话,或是被这句实话刺痛了,才记恨他,要把这种压抑和刺痛还给那个说实话的人。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手心下,微凉而细腻的肌肤颤抖着。
蒲桃那因为疼痛难忍而带点哭腔的声音停了。
关盛泽的心往下一沉。
她不肯说。但越是不说,他心里那翻涌了千百遍的猜测就越怂恿着他,必须追究下去,必须听到她心里的答案。
“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泽哥,男女有别,我们之间避避嫌不是很正常的吗?”
避嫌。
关盛泽心里那股火苗犹如被浇上一锅热油,“腾”地一下烧破了他的心肺,烧得他满腹灼热。
“避嫌?你当初第一次过来时,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扣子都解到这儿了。”他的一根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前,在某处肌肤上一点,“那时你怎么不跟我提避嫌?”
“你!”
羞愤让蒲桃的脸烧得通红,那张通红的脸又被关盛泽捏住了下颏,轻轻转过来,强迫着与他对视。
“说实话,是不是因为那天你听见了,所以心里不痛快?”
他与她面对面,一低头,两人的侧脸便相依偎。触感缠绵而温暖,让蒲桃有一瞬间的动摇,几乎就要软弱下来了。
更何况,他一声声急促深重的呼吸就响在耳边,温热的唇瓣似有若无地顺着她的太阳穴往下滑,在她的侧脸点缀上一个又一个轻吻。
直吻到她的唇边。
贴着她的肌肤,已是柔软了语气,呵气一样哄骗她:“桃桃,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我?”
蒲桃觉得自己周身抖得厉害。
他已经知道了……他竟然比她自己知道得还要早,还要清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是不是大家早就都有所察觉,所以戴暧暧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来提醒她,所以阿奇才把每次上楼单独和关盛泽相处的机会都让给她?
那当她一次次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对关盛泽绝没有非分之想时,别人会怎么看待她?
一定会说她本来就目的不纯吧,或者会说,又是一个为了感情丢失方向的迷途羔羊。
她不应该这样。她该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和资源都用在报仇上,而不是浪费在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照顾他的生活并跟他亲吻上。
“不是。”心口一阵剧烈的挛缩,蒲桃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缺氧了,眼前一阵迷蒙。
关盛泽的动作顿住一瞬。
马上,就迎来他更加凶狠的报复:“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蒲桃的下唇被他死死啮住,反复磋磨,疼得她不得不把手靠上他的胸膛去推开他,“你走开!”
可关盛泽并没丝毫放开的意思,反而加深了那个吻。唇齿相接,她连呼吸都快被他堵住了,深深喘气间,让关盛泽趁机侵入得更深。
她说不出话,连尖叫也变成“呜呜”的悲鸣。
混沌里,她不知道他们吻了多久,只几番看着他深皱的眉心舒展,又蜷缩,而后一丝丝展开,几乎化成了一道弯。
停下来时,他的瞳孔里清清楚楚照出一个鬓发蓬松,脸颊微红的人影。
“桃桃。”就连声音第一次因为染上喜悦而显得轻快,“我……”
“关盛泽,你喜欢上我了?”她声音清澈而脆,一面说,一面凝神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瞳仁。
里面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亮。
第43章 谁问你了
久久的沉默,也没能抹掉关盛泽眼中的光彩,那光彩甚至越来越亮,照得蒲桃睁不开眼睛。
她只有把头别过去,不去看他,才能让自己因为压抑、缺氧而隐隐作痛的胸腔舒缓一些。
“我劝你还是清醒点。”
她声音很轻,但是字字都说得非常清楚。
像一柄小刀,一下一下往他那颗刚被吻得热腾腾、软乎乎的心上凿。
“你、”他痛得快呕出血来,声音都打着颤,“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蒲桃不得不转回头去。
但她不能看——不能看他那双点着火把般亮晶晶的眼睛被熄灭了的模样。
也说不出口,喉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清是胀痛还是刺痛,总之发不出声音。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哭了。
只不过眼泪是往肚子里流。
便用力把那不存在的泪水往下咽了又咽,这才勉强挤出一丝声音来:“我说,你清醒些吧。我是为了报仇来找你当帮手的,不是来跟你谈恋爱的。如你所说,我跟你之间,只可能有合作的关系。”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蒲桃再看不见一点亮。
她默默把头低下时才发觉,抚在她脸侧的那只手挪开了,耳畔的那一点温热也随之散了。
*
“泽哥。”阿奇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的男人。
车子已经在家门口绕了一圈又一圈,关盛泽始终不发话让回家,这一向,他们反倒是在酒店里长住下来。
“要不……咱们还是去酒店?”
关盛泽没说话。
这些日子有些感冒,脑袋混沌得很。
可是再怎么混沌,那天夜里的情景都好像在他脑海里生了根似的,就连睡梦里,他都依稀看见了蒲桃。
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着他们之间不可能。
后座上久久无声,阿奇把他的神色打量了一遍,又打量一遍,到底还是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泽哥,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你这些日子在酒店里吃不下睡不好的,家里至少蒲桃还能给你做点……”
话说一半,果然被人给截住了。
“谁要你多嘴。”关盛泽轻轻抽了一口气,“回酒店。”
阿奇点点头。
关盛泽看着窗外那栋熟悉的红砖小楼渐渐被甩在身后,这才无力地将头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
一路上,车里都安静极了。
大概是因为这种安静,关盛泽才真正踏踏实实地睡了片刻。
阿奇竖起耳朵听着,他这会儿睡得很沉,没有梦,只有一声重似一声的呼吸。便回头一看,这才惊觉不对劲。
“泽哥!”他唤了一声,同时把手探到了关盛泽额头上。
温度高得有点吓人。
“小杜,赶紧去医院。”
*
蒲桃接到电话时,正在上舞蹈课。
扭伤了的脚刚刚复元,她不想再耽误一点时间了。
偏偏手机一响起来就嗡嗡地吵个没完。连老师都听见了,不得不停下来,提醒她:“去接个电话吧。”
她这才走到边上看了一眼,是阿奇打来的。
“喂,阿奇哥。”
“蒲桃啊。”阿奇看了一眼床上正在输液的人,举着手机悄悄走了出去,“你现在在家吗?”
“在呢。”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来趟医院?”
“医院?”蒲桃一犹豫,“你受伤了?”
阿奇顿住一秒。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关盛泽这段日子不肯回家,十有八九跟蒲桃有关系,这两个人本来就都是别别扭扭的性子,肯定又是因为什么事,明里暗里较上了劲。
现在关盛泽病了,就正好是个台阶。
于是马上赔笑道:“不是我,是泽哥病了。烧得可厉害,都住院了。”
蒲桃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住院了?那天晚上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她下意识地顺着阿奇的话想下去,可念头才一动,又猛然发觉自己的偏差,强拽着自己的心归了位。
嘴上仍努力维持着平淡:“哦,既然到医院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
“不不,人还昏睡不醒呢。”
“可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隔着听筒,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那边阿奇的眉眼却是弯了又弯。
声音小说明犹豫,犹豫说明担心,担心就说明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便赶紧趁热打铁:“能,你能帮上。这不是吗,泽哥这段时间一直忙,吃不好睡不好才惹出这场病来,你看你能不能给做点清淡爽口的饭菜,送到医院来,我安排人去接你。”
“我、我正上课呢。”蒲桃摇摇头,还是想拒绝。
“落下的课时咱们明天再补,要不你看泽哥这……”
阿奇讲话的声音很大,即使是睡梦里,关盛泽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何况从他开门出去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醒了。
一直耐心地往下听而没有打断的原因,是他猜到了那通电话一定会打给蒲桃。
他想听听蒲桃怎么说。
不过听来听去,都是阿泽在极力地说服蒲桃。
关盛泽把头撇过去,看着窗外高悬的日头,忽然觉得没意思——他这一辈子到如今,即使是那些被打落尘埃,沾得满身污秽的岁月里,也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地求过谁。
如今竟然为